泄的情绪全部都内敛了下来,反倒沉着愈发晦涩。并未减少,反倒更加危险可怕,寒毛直立。
但不管如何,宗洛是没法像先前那样对虞北洲了。
最开始是敌对,厌恶,后来变成不耐烦,到现在竟是拿这人无可奈何。其中或许还因为上一次暗室旖//旎的相见,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宗洛想问虞北洲付出那么多,当真只是想杀他,没想到这人压根就不打算承认自己付出过,好像在宿敌面前低一头就会死一样。
“师兄在想什么?”身后声音浮着一星半点的委屈:“明明师兄专程为我而来,为何又要半道走神。”
我在想,你生来便是克我的吧。
宗洛在心中想道,生硬地转换话题:“你上回说过的,想要弄清楚上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便在今日来找你,于是我来了。”
既然虞北洲不说,宗洛也不多问,横竖他已经知道了,还是给死对头留几分面子。
“是呀。”
虞北洲甜腻腻地说:“我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没有丝毫预兆的,森冷的杀意从后方袭来。
仿佛默契到演练过千百遍一样,七星龙渊剑尖抵在掌心,朝着对方俯冲而去。
在即将碰到宗洛的时候,虞北洲硬生生收了招,生生挨下这一剑。
“就是这样,师兄。就是这样。”
火焰在昏暗的室内骤然拔高,火折子划开一道圆弧,照亮一切。
虞北洲的脸颊仍旧泛着异样的潮//红,眼尾深邃到仿佛滴血,似乎有火光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中跳跃,只一眼就足够勾魂夺魄。
交错间,宗洛瞥见这一幕,拿剑的手都有些不稳。
这根本就不是打斗,而是单方面的殴打。
虞北洲没有还手,但他每次都会用最浓烈的杀意逼迫宗洛出手,而后收回或险险擦过,享受着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血痕的甜蜜快//感。
与此同时,是虞北洲身上愈发顶高的衣物,鼓囊囊一团。
偶尔擦身而过时,都能感受到坚硬的触感。
有什么东西依旧在狭窄的暗室里沉淀发酵,仿佛几句传染性的毒素,从一个人身上传递到另一个人身上,鼓舞,兴奋,愉悦......仿佛世间最烈/性的春///药,逐步同调。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样的打斗根本毫无意义。
宗洛微喘着停下,掩饰般侧身:“上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完,他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沙哑。
虞北洲半跪在地,长长的黑发逶迤着铺在寒石地面,极具视觉冲击,如蛇一般蛊惑人心。
借着黑暗遮掩,他的视线如同毒蛇般黏腻地舔过宗洛周身,最终在一个极其暧昧的区间停下,忽而一怔,而后笑容逐渐扩大,最终大笑出声。
下一秒,虞北洲忽然上前,将人直接扯倒在地。
火折子轱辘着在地上滚了两圈,最终熄灭。
暗室重回黑暗。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
在这种没有一丝缝隙的情况下,对方身体究竟出现了什么变化,彼此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拙劣的掩饰再也没有了作用。
事实就是在这里失控的,远远不止一个人。
正因如此,虞北洲的胸口才不断起伏,笑声欢欣雀跃。
他凑近宗洛脸颊边,眸中欲//色沉沉:“既然师兄也有感觉了,不如让做师弟的......为师兄排忧解难,好好疼爱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