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蔓延全身,几乎到叫人疯魔的程度。
这种焦渴源于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折磨,比任何一次都要难以忍受。
就像虞北洲,也从未曾想到过,自己竟然会对恨之入骨,从来针锋相对,恨不得亲手杀之而后快的死敌产生欲//望。
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前世起坍塌空洞,塌陷到什么也无法填满的东西,在这种近乎病态的纠缠里得到满足。
偏偏是这人。
他的苦痛之源,他的魔障,他求不得的累世白骨。
虞北洲低笑出声,笑声在室内回荡。
管他呢,虞北洲从不考虑这些。
既然生了魔念,那就想尽办法去上。欲/壑难平,那就做到填满。
他只在乎世俗的欢愉。
“下次又该用什么办法把师兄骗过来呢?”虞北洲喃喃自语,有些苦恼。
......
另一旁,勉强从暗室踉踉跄跄离开的宗洛脚下打滑,好几次差点没从房屋的瓦片上滚下去。
他一刻也没有在北宁王府停留,飞也似得回了皇宫。
除了上辈子自刎以外,宗洛从未有这般狼狈过。
银靴踩着薄雪,落地的时候不慎发出些许声音。
好在这会儿早已夜深人静,方才站立在这里看守的侍卫正好交接班,两方低声交谈几句,谈话声掩盖了宗洛不小心弄出来的动静。
宗洛脊背贴着墙壁,站了好一会,确认无误后,这才离开。
等翻进自己寝殿里,他将身上的夜行衣随手一扔,毁尸灭迹。
然而该支棱的地方依旧高高支棱着。
宗洛:“......”
他撑着额心。
要是换做平常,他肯定就自己解决了。
但是......一想到虞北洲当时激将他,说既然没感觉为什么不碰碰他的话,宗洛说什么也不愿意低下这个头。
守在门外的小厮听见吩咐:“去准备一池冷水。”
他们虽心中不解,却依旧领命而去。
等一池冷水准备好后,身上披着一身大氅的宗洛才偷偷摸摸过来,遣散所有下人,咬咬牙,一口没入水中。
甫一下水,他就打了个冷颤。
冬天泡冷水,外面还在下雪,这酸爽自然不必多言。
肉眼可见的,约莫十几分钟后,该消下去的也都差不多消下去了,宗洛这才哆嗦着穿好衣服,喝了碗姜茶,躺回到床上。
等回到床上,宗洛才有余地思索自己今天的异常。
他为自己血气/方刚不禁撩拨的身体感到绝望,却也不可遏止地想起——
在穿书之前,虞北洲是他最喜欢的那款纸片人。
曾经是。
可能现在还是。无关情爱,只是他的xp从始至终就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