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强者。
在九尧县举目无亲是假,在九尧县树敌多也是假,他连脸都不要了,一路上做贼似的跟着他们。
他都是为了这个人。
得到这个人才是真。
他本想循序渐进、放长线钓大鱼,先培养感情,今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下手,然而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人格外在意那个青年。
只要青年离得稍微远了些,这个人就会变得不安、狂躁、暴戾,犹如笼子里的困兽,嘶吼时的叫声让人头皮发麻。
他不知道这个人对青年究竟存有什么样的感情,他只知道自己有了危机感,自己不能再循序渐进了。
所以他打算把生米煮成熟饭。
依照他的经验,刚开过荤的小少年总会有些雏鸟心性,会有意无意地依赖经历过的第一个人。
小圳打定主意后,咬牙脱掉身上的衣服,他三两下便把自己脱得只剩一层薄薄的里衣。
在这冰天雪地里,他冷得直搓双臂,甚至听见了自己牙齿打架的咯咯声。
“小公子,左右你还没个身边人,不如你就收了我吧。”小圳颤声道,“只要能跟着小公子,我什么都可以做,我愿跟随你到天涯海角。”
斛律偃看不见小圳此时此刻的模样,可当他感受到一副柔软且热乎的身体似水一般地覆盖而来时,他整个人如同触电一般噌的一下站起来。
他第一次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无措,显然是被小圳大胆的举动震惊到了。
小圳见状,忽的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大胆上前缠住斛律偃的手臂:“你怎么待我都行,若是你不会,我也可以教你,我教你怎么跟男人做。”
小圳的声音又软又柔,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带着一股可怜劲儿。
斛律偃浑身一震。
刹那间,他脑子里翻江倒海,竟然浮现出那天夜里他听见的声音,那时小圳的声音比现在还软还柔,带着浓重的哭腔,像是在被人欺负蹂/躏。
那时他并不知道小圳和明遂在做什么,更未多想。
而现在——
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