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偃的亲吻来得比暴风雨还猛烈, 按在芈陆肩膀上的手直接往下探去。
“林偃！”芈陆惊呼，一把抓住林偃乱动的手, 另一只手勉强将林偃紧贴着他的胸膛推开一些, “你在干什么！”
林偃怎么在这里？
林偃什么时候来的？
芈陆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懵了，更让他感到头皮发麻的是林偃的行为，虽然他一直把林偃和斛律偃看做一个人, 但是在林偃还未恢复记忆时就做这些亲密事实在怪异。
毕竟林偃还口口声声地喊他干爹。
他思绪混乱, 拼了命地拽住林偃的手，正想将林偃从自己身上扯下来，谁知林偃倏地把身体往下一压，贴在他耳边喊道：“六六。”
林偃全身一震。
这一瞬, 他连怎么呼吸都不知道了。
“六六。”林偃侧头亲吻他的耳廓, 高兴极了，没忍住笑了笑，可很快，林偃又发出一声叹息，“你住得这么远，真是让我好找啊。”
林偃只觉脑海里有鞭炮在响, 不停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等他回过神来，他的手脚乃至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他轻声问道：“斛律偃？”
“嗯。”林偃用额头蹭了蹭他的颈窝。
似乎担心自己压着芈陆，林偃没把全部的身体重量放在芈陆身上，另一只没被芈陆拽着的手撑在芈陆脑袋上方。
芈陆松开林偃的手，在彼此沉重的呼吸声中往上摸去, 摸到了林偃的脸, 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住。
林偃配合地抬头看他。
两个人的身体挨得极近, 几乎面贴着面, 呼吸都在交缠。
芈陆焦急地打量着林偃的脸。
还是那张脸。
只是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斛律偃？”
“嗯。”林偃笑得眯起眼尾，低头在他的嘴唇上轻啄一下。
芈陆有些呆，他不是没有想象过林偃恢复记忆的画面，只是之前期盼又失望了太多次，让他慢慢学会了不抱希望。
他做梦都不会梦到，林偃会忽然找来，忽然喊出他的小名。
这种心情难以用语言描述。
好像一下子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大脑宛若一个已经停止走动的摆钟，叫他连怎么反应都不知道了。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处于极端情绪时很容易丧失表达能力——比如此时此刻的他。
过了好一会儿，芈陆僵住的眼眸才飞快地转了转，他后知后觉地扯过被褥盖住自己和林偃的身体，将被褥边缘压了压，而后双手环住林偃的腰。
他抱得很紧，用力往林偃身上蹭去，仿佛这样就能把他和林偃之间的所有障碍全部挤掉。
最近气温骤降，又开始时不时地下起雪来，明明白天还能看见太阳，到了夜里，夹着雪的冷风就不停地拍打着窗户。
拍打声越来越大，还能听见外面狂风的呼啸，庭院里的树木也被吹得哗啦啦作响。
估计雪又下大了。
屋里一直烧着炭火，每天傍晚，小清便会把火炉放到芈陆床边的不远处，炭火烧得很旺，暗红的火光映着整间屋子，即使芈陆睡在床的另一侧，也能感受到被烤得暖和的空气。
在这样风雪交加的夜晚，拥抱的姿势让人很有安全感，厚实的被褥犹如一个屏障，将他们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屏障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毫无间隙地拥着，仿佛连心脏都贴到了一起。
芈陆使了个净身术，随即让林偃脱掉身上沉重的外衣。
这个时候的林偃倒是听话得很，动作比干活时的小俏还要麻利，迅速脱掉外衣外裤扔出被窝后，赶紧往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