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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商量着跟破布说:“我帮你重新染一个漂亮颜色吧。”
“什么!”
破布大惊失色,“不行不行不行!”
它拼命摇着头,衣服边边在火堆上摇晃着,几根线头碰到了明火,差点烧起来。
“我可是白无垢!”它强调着,“要是染上了其他颜色还能称得上是白无垢吗?”
“你是重松小姐的白无垢。”齐木流弦叙述着,“她出嫁了许多年,早已经染上了缤纷的颜色。”
“所以我才更不能变。”破布一直坚持着,“我记录着重松小姐纯洁无瑕的最初模样,不管她怎么变,只要再看一下眼我,总能想起来自己最初是怎样的模样。”
“可是,他们说白无垢是希望新娘融入夫家,不要再回到娘家的意思。”齐木流弦有些不解。
“其他的白无垢跟我又不一样。”
这时候破布又露出了拽拽的、很骄傲的模样,“我可是重松小姐的白无垢。重松小姐是因为喜欢自己的丈夫才力排众议、下嫁给他的,在那个年代,这是很难得的事情,她希望自己能记住婚姻最开始的纯洁模样,不要因为生活的平淡与枯燥而遗忘了丈夫带给自己的快乐,希望他们之间的爱情能如同白无垢一样永远无瑕。”
也就是这时候,一道灵光闪过齐木流弦的脑海,他冷不丁地开口:“你是妖怪,真的会因为被扔进垃圾堆里而被染上这样洗不掉的灰蒙蒙色彩吗?”
“怪谈里面都说,妖怪的形态是稳固不变的,是由它们自身诞生的意义所决定的。”齐木流弦看向它,问:“重松小姐已经去世多年了——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重松小姐的后人感情受到挫折,你才会变成这幅模样的?”
破布如遭雷劈,脱口而出:“难道是重松小姐的曾曾曾曾曾孙女的女朋友出轨了?!”
齐木流弦:“……?”
他的脑袋上缓缓地又浮出了一个问号来。
你刚刚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