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好多次。
船靠岸,面孔黝黑的男人问了句什么,说的是宣月听不懂的话。
阿皓却颇为熟练地应答着,跳下车,打开副驾的门,把宣月拉下来。
上船前,按惯例要搜身,男人趁机想占宣月便宜,被阿皓蓦地喝止住,只好笑笑,举双手表示妥协。
确认身上什么也没有,他们才被允许上船。
快艇像离弦的箭,穿破黑夜,湿热的风吹起头发。
为首的男人频频瞄宣月,轻浮地笑起来,即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阿皓沉声答了两句,又一次警告,那人撇撇嘴,不再放肆。
快艇过了河,停在一片芦苇荡里,一行六人下了船。
他们在下一个环节出了点岔子,原因是对方要求蒙住阿皓和宣月的眼睛,阿皓不同意。
僵持一阵,以阿皓的妥协告终。失去视野的前一秒,宣月只看见月光下黑魆魆的雨林,和看不见终点的前路。
——
沙沙,沙沙。
河对岸除却风声、水声、林叶声,隐约还有别的声音。
耳机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离崔明皓停车的芦苇丛远点。”
老张:“为什么?”
“不为什么,照做就是。”
老张撇撇嘴:“得,爆炸没给你炸死,脾气倒给你炸出来了。”
“张国元。”耳机里一字一句叫出他的名字。
“得得得,就开开玩笑。”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雨林里慢慢出现一队人,全副武装,神色警惕。
耳机里的人下了最后指令:“A组观察环境,准备过河。B组原地待命。”
在两组人分头行事时,发号施令的人自己走出雨林,悄无声息靠近了某片芦苇荡。
阿皓的车就停在那里。
咔哒一声,黑影轻轻打开车门,在车上摸索一阵,最终在驾驶座下方找到一只手机。
手机是最老旧的非智能手机,方方正正,只有四分之一巴掌大小,打开通讯录,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林。
通话记录也只有三通,悉数是打给“林”的。
扫一眼,号码再熟悉不过。
他翻遍手机,最终在短信箱里找到了一条已经拟好却并未发送出去的消息。
乍一看是乱码,要在脑子里过好几遍,他才忽然意识到什么。
这是……
卧底联络密码?
可这套密码已经弃用好些年了,这一行本就讲究变通,时时变动才能保证安全。就连他本人也很久没有看见过这么“古老”的东西了。
但好在他当卧底那些年,也已经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去了。
短暂的回忆后,他看懂了这条未曾发出的消息——
“通风口里有窃听器。追踪器在副驾底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