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塔腊氏流着泪点头,手也忍不住抚上了肚子。
正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二格格撕心裂肺的哭声,喜塔腊氏的神色一下子僵住了。
倒是永琰皱了皱眉:“是谁在哭?大格格吗?”
鄂罗哩有些尴尬的低声道:“是西配殿的二格格。”
永琰转头看向喜塔腊氏,喜塔腊氏此时已经调整了面上神色,急忙道:“怎么哭成这样,我去看看。”
永琰见她这样,急忙一只手摁住了她:“你别忙,好好歇着,我去看看。”
到底也是自己女儿,永琰往日里虽然见的不多,但是今儿看着福晋这般可怜样子,也忍不住有些移情。
喜塔腊氏心里是万分不情愿永琰过去的,那孩子实在是不祥,若是让永琰也沾染上了,那可怎么办?
可是她到底不敢太拦着,怕永琰看出什么端倪来,只能给一边的福嬷嬷使眼色。
福嬷嬷这会儿倒是机灵了,急忙道:“奴才来给您领路。”
谁知道永琰大手一摆:“不必了,你好好在这儿伺候福晋,我自己过去。”
喜塔腊氏心里急的不成,可是却也没有丝毫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永琰出去了。
一等永琰离开,喜塔腊氏立刻对福嬷嬷道:“你快跟过去看着,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福嬷嬷心里约莫明白福晋的意思,点了点头,小心跟了出去。
正殿离西配殿也就几步路的功夫,永琰很快就走了进去,结果一进去,就看见乳母满头大汗的抱着二格格在屋里转来转去,嘴里不停的哄着她,看起来十分惊慌。
一见永琰进来,乳母更惊慌了,急忙走上前来给永琰请安。
永琰皱了皱眉,打量了一下屋子,眉头皱的更深了。
好歹也是格格的住处,看着却还不及绵怡住的地方温馨,虽然桌上的摆件和陈设都是最好的,可是却少了几分生活的烟火气,显得有些冷漠而刻板,永琰是何等敏锐的人,一下就对比出了其中的不妥。
不过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淡淡叫了起。
乳母有些不安的站起身,怀里的二格格还在哭。
乳母脸涨得通红,低声道:“格格刚刚睡醒,也不知怎么了,就是哭的停不下来。”
永琰上前看了一眼,见这孩子依旧瘦弱,但是中气倒是挺足,心里也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许是母女连心吧,福晋刚刚动了胎气,这孩子就啼哭不止。”
永琰只是随便一句话,谁知道这乳母却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这下子永琰也不能当看不见了,立刻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乳母顿时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白着脸道:“奴,奴才没什么要说的,只是听说福晋动了胎气,有些惊讶。”
永琰察觉出此事有异,正想再问,谁知福嬷嬷此时正好进来:“十五爷,福晋听说二格格啼哭不止,说让王太医给格格看看呢。”
永琰回过神,看了一眼福嬷嬷,心下有些异样,但是到底没再多言,点了点头:“那就去看看吧。”
福嬷嬷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对着乳母使了个眼色,乳母瑟缩了一下,抱着格格跟着福嬷嬷去见王太医了。
等到福嬷嬷和乳母离开,永琰沉默良久,突然道:“鄂罗哩,二格格往日过得如何?”
鄂罗哩心里一哆嗦,看了一眼永琰,许久才小心翼翼道:“衣食住行无一不精心,只是格格年幼,喜欢日夜啼哭,到底元气不足。”
永琰沉默片刻:“你如今也会耍滑头了吗?”
鄂罗哩一惊,立刻跪倒在地:“奴才不敢,只是奴才不经常在后院走动,因此知道的也不多,奴才只是听说,听说福晋因为头疼,平日里并不多见二格格,前几日还听福嬷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