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刮擦声，缪存回眸的瞬间，就被骆明翰一把抱起了，还是小猫小狗似的腋下抱：“骆远鹤带你来的？”
缪存托起蛋糕盒：“请你吃蛋糕。”
“谁生日？”骆明翰不明就里。
缪存震惊了，看看蛋糕，看看骆明翰。
他竟然不知道！
所以生日其实是骆远鹤哥哥一人给他过的。
缪存明白了，因为这几个月对于骆明翰来说实在是太紧要，不能有任何分神。
“小狗生日。”
骆明翰：“？”
缪存认真地说：“是一只小狗的生日，”拿手比了一下，“这么大。”
骆明翰信了，直到蛋糕盒子拆开，上面硕大的一个裱花“妙”字。
缪存发出短促的一个“啊”，猝不及防且茫然。
骆明翰：“……你说的这只小狗，”他漫不经心的坏：“是不是叫妙妙？”
一直倚在走廊栏杆上的骆远鹤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布朗宁蛋糕是很好吃的，有巧克力和坚果的浓郁香味，奶油绵软，缪存被骆明翰抱着放坐在课桌上，被他看着吃，因为骆明翰不喜欢吃甜食，所以只意思性地抿了一口。
“我刚才看到嫂嫂了。”
骆明翰一而再地怀疑人生：“什么？谁？”
“一个漂亮姐姐，你的媳妇儿。”
能做得出这种事的，骆明翰本校只认识一个：“楚楚？”
“她就叫楚楚吗？”
“姓楚名楚。”
“我姓缪，但不叫妙。”
“这不重要，”骆明翰差点被他绕进去，“她不是你嫂嫂。”
“为什么？”缪存想不通，“她还给我巧克力了。”
“你也太好收买了。”
“是她不够漂亮吗？她已经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了，比我们孙老师还漂亮。”
“她很漂亮，只是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骆明翰看着他，无法回答，只是抬了下唇：“还不能告诉你。”
缪存还想问为什么，但骆明翰显然已经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门扉被叩响，骆远鹤逆光站在门口：“该走了。”他带走缪存，转身前，目光与骆明翰静静交错半晌。
回去的路上，缪存仍百思不得其解，他后来才知道，原来骆明翰之所以不接受楚楚，并非是她不够漂亮，而是错了性别。彼时他尚没有看清自己的性向所在，但也不愿找一个姑娘试一试自己的内心，所以对所有异性都一视同仁的冷酷。
“为什么这么关心他的女朋友？”骆远鹤牵着他下楼梯，如来时那样。
“只是好奇……”缪存没精打采，“那个送我巧克力的姐姐挺好的，她送我巧克力。”颠来倒去的都是巧克力。
骆远鹤笑了起来，散漫地吓唬他：“也许他的女朋友会跟他一起陪你，也可能他谈了恋爱以后，就没空理你了。”
缪存怔住，心里咯噔一声，转身便跑。
“——你去哪里？”骆远鹤回过头，看见教学楼的门厅沐浴在夕阳的霞光下。
缪存三步并作两步爬了一层又一层，等到了教室时，气喘得连话都不会讲了。他拧着门把手，弯腰不住呼吸，双眼找到教室后排的骆明翰。
“怎么又回来了？”骆明翰蹙眉，放下笔，预备走到他身边。
“等将来你谈恋爱了，就没空理我了吗？”
骆明翰怔住：“谁说的？”又不可思议地问：“就为了这个？”
“是吗？”缪存执拗地再度问了一遍。
这种幼稚的要霸占所有关注的占有欲，竟然让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