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画一幅?”
这叫有钱不赚王八蛋,他可有两个骆哥哥的礼物要准备呢。
柴懿又是一愣,心想,我也不想跟他这么熟,可是他主动要求画我哎!飞红了脸点点头。
为了说服她画更大(更贵)的,缪存决定把阵地从学校活动室转移到画室,好给她展示展示自己成熟的油画作品。两人转乘公交,到胡同口时,天色还未暗,空气中有炊烟升起。
学校里学画画书法的不少,但公认缪存的最好。柴懿到了画室,见了那一摞又一摞的习作后,才知道了缪存到底有多厉害。缪存给她看画幅最大的一幅人像油画,暗示:“这种尺寸挂起来最好看。”
“嗯嗯。”
“一千,还是打八折,八百。”缪存诚恳地说:“绝对没有杀熟。”
柴懿被折服:“要画多久?”
“两周。”
柴懿心想,他竟然想跟我约会两周!
两个小笨蛋牛头不对马嘴地谈完了交易,说开工就开工。缪存按自己想法布了景,让柴懿换上练功服和舞蹈鞋,挽起发髻,抱膝坐在挂着绸布的椅子上,侧脸枕着膝盖。因为练功服的后背领口低,自然露出了她的颈侧与后背,如此,夕阳光下,少女浑身散发着柔美静谧,仿佛有着芬芳。
骆明翰发了烧,实在撑不下去了,叫了车回画室,一推开门,就抓到了中学生“早恋”现场。
骆明翰:“……”
缪存吓得笔都抖了,差点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他紧张且意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听这意思,是嫌他回来得不是时候。
骆明翰扁桃体发炎疼得厉害,他懒得开口,懒意挥了挥手。缪存这周都没见着他,见他状态不对,主动对柴懿说:“我哥哥回来了,他要休息,你先回去,我星期天上午再约你。”
骆明翰倚着书架,给自己倒了杯水,好整以暇地看着缪存,又把眼神移到女孩儿身上。
挺漂亮的小姑娘,目光不敢与骆明翰对视,但听缪存说话时却很认真。被驱赶了,撅起唇,很可爱。骆明翰心想,总比小学那个方倩文漂亮。但是缪存这是学的谁呢?他跟骆远鹤从小到大都没早恋过,缪存连接不断来了俩。
孩子大了,不好管了。骆明翰放下水杯,不知道自己的目光不悦得吓人。
柴懿不敢看他,觉得他凶死啦。她套上校服外套:“好吧。”走到缪存身边,扭捏了半晌,轻声说:“那你星期天可别忘记啊。”
缪存“嗯”了一声,送她出门去公交站。
油画布上只来得及打了个草稿,骆明翰倒是从敞开的画筒里抽出了芯布,展开一看,画上的少女灵动,画得很好。
骆明翰被高烧折磨着,觉得这会儿功夫病得就更重了,浑身上下透着烦躁与不爽。他扯下领带,缪存回来时,正看到他剥了衬衫,光着的上身肌肉漂亮,缪存的目光只触了一眼,旋即便烫着了般躲闪开了。
“不送到家?”
骆明翰一开口,缪存吓了一跳。
“你嗓子怎么了?”
“发炎。”
沉而沙哑,并不难听。
缪存这才仔细观察骆明翰沉重的姿态,“你发烧了?”
疑心发烧了便要摸摸,他没多想,伸手握住骆明翰的胳膊大臂,那上面的肱二头肌即使是松弛状态时也有很漂亮的线条,蓄着力量,触手滚烫。
两个人反应都很大,缪存立时松开了手,骆明翰皱起眉语气严厉:“别乱摸。”
“手臂也不能?”缪存不懂。
骆明翰套上贴身T恤,冷漠地说:“不能。”
他的坏心情一眼便能看穿,等躺进被子里后,缪存挨在床边:“我叫个车,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