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缪存冷冷的:“我已经高二了,选了文科,已经不考物理化学了。”
骆明翰:“……”
缪存:“连缪建成都比你清楚!”
愤恨地挂了电话,蜷在被窝里赌气。半个月没见过面也就算了,凭什么连他文理分科都不放在心上?
手机嗡声连续震动,缪存硬抗着不看不回。没撑过一分钟,手心痒,他撅起半边嘴,高贵地捏着手机半边边角,像是非常嫌弃地、纡尊降贵地拿起了手机。
骆明翰:
「我的错。」
「我检讨。」
「这么说其实是地理没及格,历史四十七?」
缪存:「………………」
「滚。」
骆明翰再度拨了电话过来。
缪存接起,硬邦邦地问:“干什么?”
传来骆明翰止不住戏谑揶揄的笑声,他轻慢地说:“嘲笑给你听啊。”
骆明翰讲话鲜少有语气词,在职场上和谈判桌上都塑造了说一不二的强势印象,他的语气词是专人限定,充满了仅此一份的宠溺与温柔。
贴着手机的耳畔都滚烫起来,缪存嘴硬:“我成绩才没这么差。”
“其实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是为了关心你成绩。”骆明翰慢悠悠地说,传来一声火机砂轮滑动的声音,缪存能想像到他抽烟的模样,深夜街角的风卷起了他的风衣衣角。
缪存等着他的下文。
“怎么不问我?”骆明翰要他问出口。
缪存只能依言问:“那是为了什么?”
骆明翰又不回答了,转而问:“最近怎么一直没找我?”
“我……”缪存轻张唇,明白过来了什么。
骆明翰打电话找他,不为了什么,只为了找他。
没有目的的“找”,其实不过是三个字:想你了。
只是骆明翰无法明白地说出这三字,才这样迂回而啰嗦。
缪存有时候为他的“保守”哭笑不得,纵然说了不需要避嫌,但在缪存的成长过程中,骆明翰也始终恪守避嫌的那道透明界限。
骆远鹤在法国时就经常跟缪存说想念,这并没有什么的,骆明翰的难以启齿,倒显得心虚。
缪存没有解释最近为什么没找他,而是说:“我一米七六了。”
骆明翰一愣,浸透了醉意的呼吸轻轻地一提,继而长长地呼吸出来,伴随着弥漫在夜色中的香烟烟雾。他垂下脸,眼眸敛着,下班匆匆的路人只看得到他唇角的一撇笑:“这样啊。”他说,“那明天让我量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