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床,脚步踩在地暖上悄无声息,长虹玻璃门上倒映出他的剪影。
“骆明翰?”
他的声音很好听,原本并没有出现在骆明翰此刻肮脏的行为中的——骆明翰宁愿找一部无聊机械的片,也不愿用一秒去肖想玷污缪存。
但是他的声音那么好听。
纯净、天真、清澈,一如他的人,他的眼,他的手。
是的,这一把突如其来的声音,就如同是忽然出现的一只手,它轻易地拿捏了骆明翰的脉门,如同一根弹簧被拉扯到紧绷的极致后猝然松手回弹,骆明翰在猝不及防中、喘息中、罪恶中冲过了终点。
骆明翰眼前阵阵发黑,心脏紧缩,垂下的手控制不住的战栗。
爽的。
“你怎么了?”缪存毫不知情,关心他的身体,“是吃坏肚子了吗?”
从一泻如注的角度看,他现在恐怕比吃坏肚子要更严峻难堪点。
没听到正儿八经的回答,反而听到了一声笑,带着喘息和自嘲。
“我没事。”他拉开门,已经恢复了神色如常,刚洗过擦干的手带着潮意,在缪存头发上——几乎要落下去了,但却只是一擦而过地收回了手。“睡觉吧。”
缪存的鼻翼翕张。
“奇——”
想说奇怪的味道,但被骆明翰暴力镇/压,他一把捂住缪存的口鼻,懒散地将人往后拖了一步:“别闻。”
“香水味道好奇怪!”缪存坚持要说完,骂骂咧咧。
骆明翰吞咽了一下,成年男性的性感喉结滚动。
他忘了,捂住缪存的那只手虽然洗过——但并非是拿手机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