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的接吻教学真是比人体油画课还漫长。
等清醒过来时, 缪存的T恤凌乱,领口几乎要滑下肩膀,露出一整根锁骨和浑圆的肩头, 都因为揉搓而泛着红。
骆明翰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对不起。”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是为了把他T恤弄乱了, 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缪存蹭了一下,两手攀援着骆明翰的肩膀,屏着呼吸想要起身,但腿麻了, 刚起身了一点儿就又跌坐了回去, 他唔了一声, 听到骆明翰也是忍耐着的一声闷哼。
“只是让你教我接吻而已。”缪存似乎生气,气骆明翰的没有定力年轻气盛有如此多的热血来起立升旗。
“我控制不了。”骆明翰说得很客观,彬彬有礼地致歉, 以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的口吻问他:“这次学得怎么样?”
缪存学什么都很快,很会无师自通, 但接吻这件事却总是学不好。他轻微地摇摇头:“好难。”
“也许是我教得不好。”
缪存脸颊通红,声音小如蚊蚋, “你教得够好了。”
骆明翰似笑非笑:“是么?你觉得我亲得好。”
缪存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到现在仍还觉得血管里如同通了电般麻丝丝的, “嗯。”他点点头, 不敢看向骆明翰的双眼里被亲得湿漉漉。
骆明翰看了他一会儿, 目光沉沉的似能下雨,附耳到缪存耳畔:“是什么感觉?”
说话间, 气息灼热地喷薄在缪存的耳廓上。
缪存指尖酥麻, 依赖着轻抬眼眸:“忘了, 你再亲我一下。”
骆明翰依言含住他的下唇, 吮了吮,香水味和酒水味交混氤氲潮湿。
缪存更绵软地偎在他胸口,如实地描述:“脑袋晕晕的,浑身没有力气,血液好像停止流动,又像被电流通过,每一根神经都很痒,每一根骨头也很痒,”他茫然地说:“好像想做一件更舒服的事,但是又不知道那件事是什么。”
他这么纯情天真,骆明翰简直硬得要爆炸。再聊下去,骆明翰恐怕自己要犯错了。他推开缪存:“自己去玩,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可是亲吻过后,两人之间显然有什么地方不同了,因此骆明翰这个安抚推开的动作,竟然变成了在缪存腰臀上拍了一把。
缪存:“……”
他怎么这么熟练啊?
骆明翰也意识到这一点,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他现在狼狈得很,衬衫凌乱,换关映涛会所里的那些男公关骚货,可能就爬上来了。但缪存却问:“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待着?你想干什么?”
话里的意味明显,怕骆明翰没听懂,还故意往他身下瞟了一眼,嘟囔:“……你不可以干这么变态的事。”
骆明翰差点疯了:“我拜托你!”
缪存闷头回到自己房间,砰地一下关上门,委屈兮兮地曲腿缩在小沙发上。哼,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别人亲亲完都是要抱抱的,骆明翰竟然凶他。
而且那个拍屁股的动作也太熟练了吧,总觉得他做过一百一千次了!难道他在关映涛的会所里,每天喝酒都是在喝这种要坐大腿拍屁股的花酒吗?可恶,原来他的正经都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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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懿最近谈恋爱了,根本不拿缪存当外人,发微信分享。
一根美丽的小火柴:「接吻好舒服。」
妙脆角:「嗯。」
一根美丽的小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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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映涛在自家会所外碰到缪存时,一眼就看穿了,缪存绝不是路过这儿,而是特意找过来的。
“骆明翰这个点还没过来。”关映涛看了眼手表,才六点,骆明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