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打工的算盘只维系了一天就被骆明翰粗暴地宣告终结, 最终受伤的只有关映涛一个人。
骆明翰牵着缪存时,一个咬着牙,一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不知道什么原因凌乱了下来, 一个咬着唇,白白净净的脸上莫名的染上微醺般的红, 关映涛怒骂:“合着里外里就知道坑我是吧!”对着离去的背影尤踮脚引颈:“喂, 老子也是受害者好吧!”“不能怪我吧!”“骆明翰你妈个狗东西!”
“骆总都走门外了。”领班提醒。
关映涛贼你妈来气:“我他妈没眼睛看不到吗?!”
领班:“…… ”摸摸鼻子, 决定闭嘴。
缪存被骆明翰拉得跌跌撞撞:“工服还没还给关哥哥呢。”
骆明翰不敢置信, 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叫他什么?”
“关……”缪存很会看脸色, “映涛。”
骆明翰脸色更冷:“谁准你连名带姓叫他?”
什么?连名带姓也不行吗?缪存乖乖地:“关总。”
“他三十五了。”
“……关叔叔。”
行了吧!
骆明翰脸色阴沉,看上去并没有被取悦到。他拉开车门, 将缪存粗暴地塞了进去, 像塞物品,不过却是塞的后座,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砰的一声, 缪存吓得抖了一抖。
“不回家吗?”他眨眨眼。
“上班的这几个小时,还有没有人欺负过你?”骆明翰语气不善地盘问。
缪存摇摇头。
骆明翰眯眼:“没有别人对你动手动脚过?”
缪存回忆思索,“嗯……有个人说要给我看手相。”
骆明翰:“……”
“我就给他看了,他说我哪里都挺好的,就是爱情线上显示我需要找个人疼。”缪存非常一本正经地说。啊那个客人好奇怪, 捏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说这句话的时候其他人都此起彼伏地咳嗽笑起来。
“放他妈狗屁!”骆明翰今晚上的脏话粗口尤其的多, 显然被气疯了, “缪存,”他咬着牙低语, “我是不是把你保护得太好, 所以才让你一点也分辨不清别人到底是好意还是调戏?”
缪存懵懂瞪着眼睛, 恍悟过来:“他在占我便宜?!”
“哪只手?”
缪存伸出左手,记错了,又换成右手,犹豫了一下,乖乖把两只手都小心翼翼地递了出去。
骆明翰:“……………………”
缪存因为知错而细声:“他说要看两只手才准……”
车载的消毒湿纸巾被抽出厚厚一沓,骆明翰一根一根手指地给他一双手消毒。
“我洗过手了。”
骆明翰置若罔闻,直到把缪存细葱似的十指都擦得湿漉漉的,指尖泛着水光。
在缪存心底,多多少少有个隐秘的声音,“骆哥哥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却说不出口。
以前没觉得他沾着这样难以言说的……变态。
“还有谁碰过你?”
缪存用力摇头:“真的没有了。”
骆明翰眯起眼打量他的嘴唇。
审问里开始带上私心,他意有所指地问:“这里呢?”
分明是刚刚在洗手间里被他亲吻坏的,到现在还没消肿呢,倒好意思这么问。
缪存在他的注视下咬了下唇:“只有你碰过……”
“真的吗?”
缪存轻抬眼神,猜骆明翰的下一句是“我不信。”
骆明翰果然冷冰冰地说:“我不信”。
缪存猜他的更下一句应当是“我要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