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如何收紧,腿又是……如何缠在他腿上的。
从前谢龄并非没有和萧峋同床共枕过,但那时的萧峋乖巧极了,睡在他身旁动也不动。
看来以前的乖巧都是装的,眼下说开了他答应了,便原形毕露。
“喂。”谢龄眼睫轻颤,低低喊道。
“嗯?”萧峋在他耳旁哼笑,手脚并用,那人搂得更紧,嘴上一本正经道:“山里冷,我给你暖床。”
石床狭窄,堪堪容两个人并肩,他这举动倒是让左右露出了余地。将人抱紧,还把谢龄散在背后的发拨开,轻一下重一下啄吻他后颈。
谢龄往前躲了点儿,很快被萧峋捞回去。
“萧峋。”谢龄困意全无,眼睛适应了黑暗,能够视物。他翻身,正面朝向萧峋。萧峋这家伙穿戴整齐,上他的床连外衫都没脱。谢龄却仅着一件寝衣,被这人又亲又抱,眼下松松垮垮,露出锁骨和大半个肩头。
“我在。”萧峋应道,眼底流淌着细碎的光,很像在山顶看过的星海。
夜太黑,萧峋眼睛太亮。谢龄沐在这样的目光中,心底生出逃意,却又逃无可逃,只好捂住他的眼睛。
萧峋笑了声。他嗓音生来温柔,却是透着冷感的温柔,这会儿刻意放低了声线,听得谢龄后背酥痒。
“不许说话。”谢龄板起脸。
萧峋又笑,长睫上下,挠谢龄的掌心。笑完问:“那我们睡觉?”
谢龄踹了他一脚。
萧峋顺势将那条腿压在自己腿间,拿开捂在眼前的手,揉捏数下,放回谢龄身侧。他把谢龄脑袋按到自己颈间,道:“师父总会习惯的。”
早先萧峋给谢龄熬的药有安神效果,萧峋不再“闹腾”,屋室重归安静后,谢龄很快睡着。
后半夜无话。
翌日,萧峋难得在天光还未大亮时醒来。僧房里透进了蒙蒙光线,恰照在谢龄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毛毛的边。谢龄额头抵在萧峋肩头,察觉到萧峋的视线,意识有所回笼,徘徊在将醒未醒的边缘。
“谢龄。”萧峋伸手挠了挠谢龄下巴,轻声唤道。
“谢龄龄。”
“谢小龄。”
他变着花样喊,谢龄缓慢睁眼,“嗯”了一声,嗓音带着倦意,低低又绵绵。
萧峋托在谢龄下颌的手又动了动,将他脸抬起数分,往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谢龄彻底醒来。
萧峋昨日未换寝衣,此刻只需稍微一整,将头发束好,便可体面出门。谢龄还需从里衣到外衣逐一穿一遍,这事他已做惯,穿到一半,萧峋竟跑来帮忙,替他理衣袖、系衣带、扣衣扣,最后把迷仙佩给谢龄挂在腰间。
谢龄易容成陈河的模样,同萧峋一前一后离开僧房,向那根拉寺的僧人告辞。
他们重新踏上寻找小遥境的路程,往西北而行。太阳快要出来时,萧峋为谢龄撑上伞。他换了一把更配谢龄衣衫颜色的伞。
越往北走,山石越高,过了雪线,便是终年积雪之景。好在天公作美,这日没有飘雪。谢龄穿了身素白地淡银梅花纹的外衫,行走茫茫白雪间,衣袖飘飞,更是一身出尘意。
“明日是你的生辰,可惜在寻找小遥境的途中,无法办得太好。”行路之中,谢龄算了算日子,对身侧的人道。
“有你同我在一起,就足够好了。”萧峋扣住谢龄的手。前几日还在昭城,他认认真真给谢龄说过他的生辰,但实际上他孤身惯了,不过年节,亦不庆生辰,并不在意明日这个日子。
“一年一次的日子,不能随意了去。”谢龄摇头,“至少也该给你煮碗长寿面。”
萧峋情不自禁弯起眼睛:“师父煮面的手艺还是不错。”
“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