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白良宽不语。
宋延年又摸了摸,他早上洗脸了啊,唔,应该没有眼屎,更没有流鼻涕……
就在他扛不住白良宽的视线,准备偷偷唤个水镜来瞧瞧时,白良宽终于吭声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精神。”他眯眯大的小眼睛里都是嫉妒。
啧啧,瞧这小脸又白又干净的,真招人恨呐~
白良宽嘴上说还不算,他上下打量了宋延年两眼,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腰身。
“瞧瞧你这腰直的,这几天考试你就不累吗?”
宋延年:“……累!非常累,累死我了。”
白良宽:“我信了你的鬼话!”
他嫉妒的又看了宋延年一眼,他也好想修道啊。
不是都说老天疼憨儿吗?
他和延年兄之间,明明是他更憨一些!
啊~不公平!
......
长乐坊小院里。
宋延年将考篮卸下,顺便替自己斟了一盏茶,他看着双瑞忙前忙后的,有些羡慕这马兄了。
唔,好像有个小书童也不赖嘛。
双瑞塞了个汤婆子到马阳钊手中:“少爷,你先在家里歇着,要是累的话就去床上躺躺,我给您找大夫去,我一早就和前两日为您看病的唐大夫约好了。”
因为马阳钊进场之前就有风寒的症状,那唐大夫也是个医者仁心的,双瑞一请,他便跟着上门了。
双瑞:“大夫,快快,您给我们少爷看看,他就进场那天喝了您的药,现在这身子骨怎么样了?”
“还有另外这两位公子,昨儿夜里可冷了,清早起来,我瞧见木盆里的水都结了一层小冰凌,贡院里肯定更冷了,您快帮忙看看吧。”
大夫经过一番望闻问切,有些诧异的看了马阳钊一眼。
“举人老爷恢复的很好啊。”
原先按他的预想,这位老爷要是坚持进场的话,坚持倒是能够坚持的住,就是出来得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眼下这脉象平稳,明显已经大好了。
听到这话,马阳钊感激的看了宋延年一眼。
宋兄送的符箓他进考棚都随身佩戴着,今儿到家了才发现,里头的黄符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已经化成了飞灰。
挡灾了!
他脑海里瞬间浮上了这个念头。
这符不一般,送符的宋兄更不一般!
……
唐大夫又替其他两位举人老爷把了脉,他捻了捻自己的小胡子,开口道。
“三位都没啥大问题,要是不放心的话,我这里开一剂滋补强身的药。”
双瑞:“开开开。”
宋延年:“您给他们开吧,我就不用了。”
大夫点头,“是,方才我替这位公子把脉,你的身子确实不错,根基也打的好。”
大夫思索了一番,便提笔替马阳钊和白良宽开了药方,他交代双瑞道。
“还是三碗水小火慢煎,煎到一碗水时就能熄火了。”
大夫交代完后,收了诊金背起药箱,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家。
会试这段时间,他们的生意好着呢,要不是一早就答应了这小书童,他都已经在去宾悦客栈的路上了。
要知道,京城各个客栈里可是住满了今年春闱的举人。
......
会试张榜要等到四月十五日左右,离现在还有月余的时间。
学子们经过休息吃药,大多数已经恢复了精神,各个客栈和酒馆里,大大小小的文会已经办了一场又一场。
宋延年参加过一场就再也不想去了。
无聊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