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爷一边说着话, 一边侧身将众人迎了进去。
“瞧我这粗心的,只顾着说话,都忘记让大家进来了。”
“走走,咱们到屋里头说话。”
纪家堂屋。
纪老爷请三人落座, 热情道, “我给几位大人泡杯茶吧, 前些日子, 我新得了一些翠螺, 啧,那茶好啊, 泡起来茶汤又清又亮, 还特别的香!”
宋延年笑了笑, “那便麻烦老伯了。”
纪老爷欢喜,“不会不会, 大人赏脸,是我们纪家的荣幸。”
说罢, 他拎了水壶,准备去灶间烧一壶热水泡茶。
……
宋延年的目光打量了几眼屋子。
大大的日头升起, 院子外头一片的明亮,此时正值夏日酷暑时候, 随着日头升起, 屋内很快便有些闷热了。
王昌平摇了摇扇子,有些闷闷的开口,“唔, 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好像少了什么。”
张谷安跟着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 是什么呢?”
宋延年沉吟:“可能是院子里很安静吧。”
听完宋延年的话,王昌平和张谷安一脸的恍然。
是了是了,这时候天热,除了草丛里的虫鸣以鸟儿鸣叫声,东湖州城到处都有烦人的蝉鸣声。
但是,纪家的这个院子却很安静。
两人顺着宋延年的目光朝外头看去。
院子里还种着一株杨树,往常这种树上的蝉鸣声最是吵人了。
王昌平:......
他疑神疑鬼的看了周围几眼,小声的问道。
“延年兄,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纪家还有鬼魅不成!
宋延年没有回答王昌平,只见他的手一翻,一张黄符朱砂的去晦符便出现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随着手诀翻飞,黄符陡然化作一道火光,倏忽的朝屋舍和院子里席卷而去。
火光过处,淡淡缥缈的黑气出现并被燃烧。
王昌平瞪眼,“这是什么?”
宋延年瞥了他一眼,“这和你那天沾染的味道是一样的,你好好想想,那天到底碰到什么了。”
王昌平:.......
他那天不就是放了个水嘛!
不,不对!
王昌平陡然间想起草丛中一闪而过的眼睛。
难道......
他迟疑的开口,“那天,我走得比较偏僻了一点,草丛里还有个人,应该是个姑娘家......”
说到后面,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放水还被别人瞧了去,实在是失礼。
王昌平恍然,“这么说,那姑娘便是今日砸纪老爷家花瓶的那一个?”
宋延年点头,“应该是。”
……
待纪老爷回来后,一行人又问了纪老爷关于砸花瓶女子的信息,奈何纪老爷也说不清楚。
他想了想,捻了捻胡子,开口道。
“那姑娘裹着白袍子,动作又快又利索,我都没看清楚她的模样……她砸完花瓶人便跑了,我和婆娘还有闺女,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时人早就跑没了。”
“唔你说身量?哦哦,大概就这么高。”
纪老爷比了个高度,补充道,“看过去颇为小巧玲珑,是个小个子的姑娘家。”
又过了片刻,他陡然拍腿,想到了大事情一般,一脸兴奋道。
“是了是了,她的手还特别的白,还有些青,就像常年不见太阳一样,她拎起花瓶的时候我瞧见的。”
说来也是个怪人,他那时都将门锁紧了,院子围了围墙,上头还搁了碎瓷片,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