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应该是难以进来,偏偏那姑娘是来去自如。
想来,应该也是一个高人吧!
纪老爷感叹,“虽然出现的突兀,但我觉得她没有恶意,倒像是对那花瓶厌恶得很……”
“唉,小女也被那花瓶害得不浅,说不得,这位姑娘也是知道这花瓶有几分邪异,特意寻来我家帮助小女的。”
见问不出什么信息了,宋延年几人便不再说这白袍女子。
这翠螺茶果真不错,喝完茶,几人由纪老爷领着去西厢房,那儿,花瓶残留的碎片还在地上搁着。
......
宋延年将花瓶的残片收拢好,随着宽袖拂过,火龙卷着花瓶焚烧,上头残余的粉气和黑气很快便消失殆尽。
见屋舍明亮,没有了味道,一行人便准备离开。
……
路上,马车中,王昌平面上有着不解。
“这黑气是什么?”
宋延年想了想,开口道。
“有些像是僵的尸气,却又没有恶意,瞧过去像是无法控制一般,所以有些许的溢散……”
“便是没有符箓焚烧,等一会儿太阳大了,再多晒晒便也就没了。”
他看了王昌平一眼,补充道。
“就像你上次一样,后来不也没事。”
王昌平僵住了。
原来,他曾经又离这种东西这么近过吗?!
......
到了署衙,宋延年请人将黄媒人唤来。
署衙书房里。
宋延年推了一杯茶盏过去,笑道。
“翠翠姐,今儿请你来,是有一事想要问问你。”
黄翠翠接过茶喝了一口,忙不迭的应道。
“哎,大人有话只管问,只要我黄翠翠知道的,我一定一五一十的和您说,绝对没有半点虚假!”
宋延年失笑,“那便先谢谢翠翠姐了。”
接着他便问起了黄翠翠,那个曾经在花轿上吐血的新娘,也就是古老太爷口中,被林静慧奶奶送出的花瓶害死的新嫁娘。
宋延年:“那是哪家的姑娘?”
黄翠翠惋惜:“嗐,这林家祖孙真是造孽。”
“这事你问我黄翠翠便对了,这事我还真的知道,这桩亲是我那好姐妹马姐姐保的媒。”
黄翠翠回忆。
“还得从前年说起,那姑娘是花家的姑娘,单名一个彤字,嫁的是城东的阮家。”
“那姑娘模样生得十分标志,瞧过去小巧玲珑的,十分可人,那阮家的公子瞧了一眼便上了心……”
“但是吧,这阮家的公子身子骨不是太康健,花家便不愿意同他家做亲,后来,也是听说花家的姑娘瞧上了阮家的公子,这才成了这门亲事。”
宋延年点头,将茶点也推了过去。
黄翠翠吃了一口茶点,又配了一口清茶,这才继续道。
“哪里想到,这花家姑娘都上了花轿,半路上又突然吵着不嫁了,马姐姐说了,她神情恍恍惚惚的,又想像哭又像笑,闹腾得厉害!”
“那会儿谁知道有这花瓶邪术的存在,大家伙儿都当是姑娘家面皮薄,又或者是哪里不痛快了在使小性子。”
这事倒也不是没有,姑娘家嫁人除了欢喜期待,更多人是带着恐慌和焦虑的。
这些事,她们做媒人的都有见过,毕竟,这做妇人和做姑娘可不一样。
成家了做妇人,那是从自己家到别人家,以后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事情多着呢。
黄翠翠:“所以啊,我那老姐姐安慰了她两句,谁也没有当真......毕竟,上花轿了就没有往回走的道理,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