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冀无尘倒是可以说谢清源大概会因为他多关注一些丹药方面的知识了,否则也不会知道这么多生僻的知识。
至于那些还不到他们能够学到的,冀无尘也只以为是他师父、谢清源的父亲谢邈给他开了小灶。
——至少所有沧玄宗的书本上的知识,谢清源应该是都能去看的。
从谢清源的住处离开,冀无尘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钟鱼知道他要离开的消息,她也是冀无尘前两天就已经告知了的对象。
不过他一直推辞着告诉谢清源的时间,却没有想到推辞到了今天,看到谢清源的那张脸自己竟然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所以你就什么都没说又跑回来了?”
冀无尘点了点头,一脸的生无可恋:“……是啊。”
在一旁的钟鱼则表现得更为咸鱼。
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了,但是想着自己在旁边提醒过,冀无尘或许能稍稍的在细节处不那么的按照剧情来走,可事实上却是事情的发展依旧和她记得的剧情一样。
“就因为不忍心看到伤心失落的表情,所以就不敢当面说……之前我怎么没觉得你这么胆小?”钟鱼说着伸出一根手指用力的戳了戳了冀无尘的肩膀。
冀无尘无奈的缩了缩肩膀,“你是没有看到他的脸,你要是看到你也说不出口。”
钟鱼喉间一哽,“……你这是狡辩!”她和冀无尘才不一样!毕竟冀无尘对谢清源可不怂!她那是又怂又爱好吗?而且这种“爱”在同处一个世界的情况下也完全的转变成了只能远观的“爱”。
冀无尘叹了口气,“总之我没说出口,所以只能等你明天帮我带话了。”
钟鱼一呆:“我?”
“嗯。”
钟鱼:“……别吧,我给你找其他人选好不好?”
“找谁?”
钟鱼看了眼冀无尘,“袁师兄怎么样?”
“也可以。”冀无尘没有问钟鱼为什么不愿意去见谢清源。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发觉钟鱼态度中的一些矛盾之处了。
一边偷偷的关注谢清源,然后一边又非常果断的划清界限尽量的减少来往……其中的缘由大概只有钟鱼自己才清楚了。
安静了一会儿之后钟鱼问道:“晚上要一起吃个饭吗?叫上其他几个人?”
冀无尘摇了摇头:“不了。更何况就算是座在一起,我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何况要是这送别饭一吃,清源事后知道了大概会觉得我在怪他吧。”
“你还真是什么都想着他。”钟鱼叹了口气,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说你啊,别把他想得那么脆弱片面。”
钟鱼垂下了眼帘,看着面前桌上自己握着茶杯的手,“他到底是个男人,而且在你没有到沧玄宗、他还不能修炼的时候都没事,现在就更不可能有事了。”毕竟有事的总是其他人。
“我知道。”
“知道你还对他好?”钟鱼说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自己媳妇呢。”
冀无尘一愣,眨巴着眼睛看着钟鱼。
钟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于是连忙清了清嗓子,“我就是打个比方。”
冀无尘握拳抵在唇边,“你该改改自己什么话都往外说的毛病了。”
“……我知道了。”钟鱼捂了捂嘴巴。
冀无尘将话题拉了回来,“最初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他投缘,所以和他结交。再后来知道了他的处境之后又觉得旁人对他的看法多有偏见,而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竟然也不显得可怜,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在享受着一个人的世界。”
钟鱼插嘴道:“然后你就想挤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