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无尘笑了起来，即便此时的他在自己人生的道路上翻了个大跟头，他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眼也没有任何的晦暗。
冀无尘问道：“你怎么知道？”
钟鱼只能说：“猜的。”
钟鱼又问：“那你现在挤进去了吗？”
说起这个冀无尘的神色就又有所回落。
他说道：“感觉也就一点点吧，但是……我觉得这个一点点，已经是很多了。”
“怎么说？”
冀无尘比划了一下手指，“就像你说的，他没有那么脆弱，我做的事情其实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而已，我想让他能够少一些烦恼，不用去理会外界那些不好的言论。我不是觉得他不能处理，只是觉得他这样的人合该做个不染凡尘的仙人。”
所以你才会骗得那么惨……钟鱼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转而说道：“你有没有把你的想法说给谢清源听过？”
“……咳，说过一点。”
“嗯？”钟鱼来了兴致，“怎么说的？他又是怎么回的？”
“之前我帮他挡了几次其他弟子，后来他就告诉我，让我不用管这些了。然后我就说了一些。”冀无尘想起这件事便不由笑了：“然后他就要我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钟鱼一听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比如谢清源。
“也不能见到一个人就擅自带入自己想象的形象。”
钟鱼继续点头：“对啊对啊。”比如谢清源。
冀无尘：“我也觉得这样有些失礼，所以我道了歉，然后问他那他是什么样子。”
钟鱼亮起了双眼：“他怎么说？”
“他说他不是个好人，而且心里想的也都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冀无尘说道，“我问他那他想的都是些什么，他就回答说，钱财权利欲望。”
谢清源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往常见不到笑意，像是不经意的调侃……冀无尘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的心脏跳得快的要命、然后下意识躲开了谢清源看过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