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反正这些时间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浪费。”
留在这里就已经成为了最想做的事。
虽然他们是因为暗杀与被暗杀的尴尬关系认识。
但这都不重要啦。
*
不敬!
这是僭越。
是身为凡人想要拉下天上的月亮。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本身就已经是这世界上最出格、身处规则之外的的那一个。
“我明白你这样的咒术师时时刻刻都想看东西的心态啦。”
甚尔说:“但是一般来说,接吻的时候还是要闭一下眼睛的。”
“哪里来的理论啊,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一下子就嚣张起来了吗,给我好好反省一下。”
“……抱歉,一时之间太高兴有点得意忘形了。”
对方从善如流地道歉。
“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似乎发生过,说不定是在别的什么世界里。”
阿镜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连别的平行世界都能看到吗?了不起了不起。”
“……不能啦,而且甚尔每次这样说,感觉都好像在阴阳怪气哦。”
身形高大的男人坐在她的身边。
户外正在下雪,庭院里积累了厚厚的一片。被炉的桌面上放着金黄色的苹果酒,甚尔帮她倒了一杯,犹豫了一下之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在这个时刻,相比于寻求片刻的混沌,他更希望自己保持清醒。
清醒地、慎重地,待在这个人的身边。
“要帮你把雪扫掉吗?”
“暂时不用,就这样就好。”
“明天是个好天气吧?”
“是呢。”
有乌鸦停在雪地上,扇着翅膀互相在地面留下爪印,远山在雪色中模糊,而等到下一个晴朗的日子里,又会逐渐清晰。
房檐下的风铃,突然轻轻晃动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