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九婴的所在。
他们的目光汇集在了地图上的同一点。
叶鸢喃喃:“花神池。”
“就是此处。”陆松之出声,“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他话音刚落,南昼城中忽然响起钟声。
那钟声沉重而响亮,足足响了九下,传遍了南昼的每一处角落。
“钟声起,城主归。”叶鸢沉默了一会,“是玄漪仙子回来了,我们今夜不能去杀九婴。”
云不期提剑的动作顿住:“为什么?”
叶鸢没有立刻解释这句疑问:“你们听说过南昼的花宴节吗?”
云不期没听过,他无声地盯着陆松之,陆松之在这视线下倍感压力地渐渐回忆起来:“来的路上,船小二好像与我说过……他说花宴节是南昼城的大日子,一共三日,第一日是游舫,第二日是斗花,第三日是……是什么来着?”
“第三日是花神祭舞,这是花宴节最重要的一环。”
叶鸢从头开始说起。
“第一日的游舫先不提。第二日的斗花,是各白鹿阁举办斗技赛,众白鹿女借此争夺白鹿花神的称号。而在第三日入夜时,在斗花中胜出的白鹿花神将在花神池献上祭舞。”
“花神池?”云不期捉住了话中的关键,“九婴所在之处?”
“对,按照陆道长的卜算结果,九婴就在花神池,不仅如此,南昼城的阵核也在花神池,而所谓的祭舞与祭台也设置在花神池,若说是巧合,未免太过牵强。”
叶鸢露出思索的神情。
“花宴三日从南昼城建立之初就在年年大肆操办,城外人热衷于花宴节的奇景美人,城内人则热衷于争夺白鹿花□□号,几乎无人还记得花宴节是以祭祀为名设立。”
“祭祀?”云不期疑然,“我并未在城中见到庙宇神台。”
“没错。我曾听闻妖洲人信巫神,重淫祀,家家户户都供有偶像——南昼却不同,平日里根本无人信仰‘花神’,甚至连座神像都找不到……所谓‘花神’,仿佛只是为花宴节存在的一个空名头而已。”
叶鸢终于说出了猜测。
“如果真的有什么在享受花宴节的祭祀,我不认为那会是城主所说的‘花神’。”
“如此说来,这只九婴的出现确实异常。”
陆松之忽然说。
“在剑君重铸天梯后,魔气归入大荒海,被海流净化稀释,已经有很久不曾出现如此强大的魔物了,如果说是人为……我在想,或许九婴并不是逃入南昼城。”
如果它并不是慌不择路逃进南昼城,那么……
在场的三人都想到了这一点。
饲育了这只九婴的,也许本就不是大荒海,而是南昼城本身。
“如果所谓花宴节祭祀的是藏在花神池下的九婴,一切就说得通了。”
叶鸢点了点头。
“城主出于我们尚不可知的目的,在花神池下将九婴饲育长大,然后放入桑洲为祸,被重伤之后,九婴又潜逃归巢,只是几只受它魔气驱使的人面狐也随九婴逃到了这里,所以给我们造成了九婴也是偶然躲进南昼的错觉——此外,还有另一个疑点。”
她伸手用指尖触碰了一下阵盘外围的结界:“通常,护城阵盘都以保护城池为重,因此从外入内的防御是最要害处,而南昼城的阵盘未免太过奇怪。”
“的确。”精于此道的陆松之恍然大悟,“在南昼城,入城结界并不十分强硬,但若是出城……”
他查看了一下玉简中的阵盘,在匡正经纬后,解读阵盘对他来说变得十分容易,于是陆松之立刻奇道:“竟是入城结界的十倍强横还有余,看来比起担心有人从外面攻来,你们城主更担心有什么从城内逃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