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一倍,都从我的私人财库中出。”
颜双枝的手死死抓紧了□□,却只是轻声问道:“你们瓜分抚仙郡的灵脉,那抚仙的城人该如何生存下去?”
“在北辰洲,连颜氏都嫌太多了,何况是凡人!”男子大笑起来,“颜双枝!你有闲情逸致关心凡人,不如用那些灵丹灵石好好提升修为,省得到下一届论星大会时,和颜蝉一样被打断灵根——哦,是我疏忽了。”
他满怀恶意地说道:“灵根被毁后只剩百年寿命,下届论星大会到来时,也是颜蝉殒身之日,你要为你姐姐守丧,兴许并不来了呢……”
“论星大会还有五十余年。”
颜双枝握着□□,向声音传来的那一面帘幕走去,那面帘幕上的家徽曾溅过颜蝉的血,令她恨之入骨,但几十年来,她却只能一直将这愤怒压抑在心中。
“我大可以等到能够亲自手刃你的那一天……”
她的步伐很慢,而每走一步,她眼中的怒意都更加勃然。
“但怀永郡——却无法再等五十年!”
叶鸢第一次见到颜双枝出枪。
这一枪迅猛如电,又重逾千钧,它带起的疾风狂卷起帘幕,坐在帘后的修士起初还容色不改,他正要发动宝器,却不料枪影忽然分作了无数支,他慌忙去防,当即被两道枪刃搠透了手背。
这名修士发出凄厉的惨叫,但枪影仍然不断落下,雨点般刺穿他的手脚,胸腹,不断溅起血花。
“你这般下贱的东西,连提到我姐姐都算是污了她的姓名。”
颜双枝踏进血泊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涕泗横流的脸,高高地将枪提起。
“颜双枝,我的家系绝不会放过你的!”那名天干修士嚎叫道,“‘天衍’!她在太极殿中犯下重罪!你们竟也坐视不理么——”
不等他说完,颜双枝手中的□□已经落下。
那修士的话戛然而止。
鲜血汩汩涌出,漫到了帘幕之外。
一时之间,没有人出声,殿内唯有舞台上的唱声格外清晰。
良久,先前的女声轻叹道:“早说了不该让这样的草包位列‘天衍’,看来他家真是气数将尽。”
又有几道新的声音响起。
“要向他家通报么,让他们再推举一名子弟上来?”
“不如先将此位空悬,等到论星大会再一并选出新的两支家系?”
忽然有一人问道:“那收回的灵脉应当如何分配?”
这句话被说出以后,殿内更加嘈杂起来,戏台上赞颂着“诸星齐降北辰洲”,席座上却正为灵脉争夺不休,颜双枝低头看着那天干修士凄惨的死状,心中却渐渐感觉不到快意,反而陡然产生了一种荒谬感。
难道这就是北辰洲么?
这时,最初那名老者的声音响起。
“肃静!”
殿内的嘈乱在这声喝令下顿时消失,老者继续说道:“颜双枝,你挑起内斗,屠戮同族,按照律则,应当处以极刑,此为第一项重罪。”
听见这一句,颜双枝的神情却没有半点变化,但那老者继续说道:“你扰乱太极殿,公然挑衅‘天衍’,应以谋逆论处,此为第二项重罪。”
颜双枝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但那名天干修士对颜双枝的声音充耳不闻:“半刻后,重陵塔将降下天罚,株连尔城,以儆效尤。”
穹顶星图中骤然抽出数道锁链,击落颜双枝的□□,再缠向她的四肢躯体。
戏台上,情节也来到了最高潮处,曲乐声越来越盛。
“天衍嵽嵲驾日光。”②
那偶人一面舞剑,一面唱道。
“青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