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领一边晃一边问: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公认的好人”?!他怎么觉得老太太凶得像是要把他嚼巴嚼巴吞下去吃了!
当然,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祁让也就敢在心里吐槽一下,表面上还是老老实实抬起头,注视着老太太精明的眼睛。
“这还有点样。”
老太太不甚满意地哼了声,又慢条斯理喝了会儿茶,像是故意要折磨祁让似的,就这么看着对方坐立不安。
祁让实在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氛围了,抱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鼓起勇气问老太太:“您叫我过来是想说什么事情吗?”
老太太摇了摇头,“你还没有你哥哥十分之一沉得住气。”
祁让坦荡承认: “这方面我确实比不过哥哥。”
“你和他差得可不是这一星半点。”
“是的。”
“对此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我会好好跟哥哥学习的。”
“你哥哥可是管理和法学双博士学位,你要是真有那个心,至少把管理的学位拿回来吧?”
祁让:“……”他当然没有那个心就是说着玩儿的啊!
“奶奶,我是学艺术的,拿不了管理的学位。”
“硕士可以跨考。”
“这个事……再说吧,还要从长计议。”祁让笑得及其敷衍,反正他绝对没有要放弃绘画的想法。
老太太精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可能看不出祁让的意图,不过她也就是这么一提,本来也没指望这个没出息的孙子真能在失忆后大彻大悟一下子愿意并且有了管理公司的能力。
她深谙点到即止的道理,点了点头便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你什么时候失忆的?”
“两个月前。”
“知道自己为什么失忆吗?”
“就一觉醒来就失忆了。”
“你哥哥怎么说的?”
祁让虽然疑惑对方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但他转念一想,怎么也好过被咄咄逼人,很认真地回答道:
“是因为商业上一点摩擦,不过哥哥已经处理好了。”
“你去检查过了吗?是因为什么失忆的?”
“检查过了,医生说是因为心理方面的原因,建议我不急着恢复记忆,慢慢接触以前的事物,慢慢适应。”
老太太若有所思,这倒是和祁月白传回来的消息没什么差别。
“你明天再陪着你妈去检查一次吧,让她安个心。”老太太提起云秀春就跟云秀春提起祁月白差不多,明显地不喜,只是反应没有那么激烈,“天天吵得家宅不宁的像什么样子!”
祁让很不想单独和云秀春接触,但老太太这个样子,显然没给他任何拒绝的余地,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