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楚低下头:“麻雷正在带着羽林队伏击载月和高郡格,本来想几十个羽林队员就可以成功,但麻雷觉得不保险,后来又增加到一百二十人,我觉得总舵没有安全隐患……也就同意了……”
“等等!”郁钦林倏地站起身,瞪着张晋楚问:“你说派羽林队刺杀载月他们?我怎么不知道,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事到如今,张晋楚不敢再隐瞒,老老实实交代了整个过程。
郁钦林气得抓起酒瓶甩了过去,张晋楚能躲但不敢躲,只能让酒瓶砸在脑袋上。
随着酒瓶碎裂,红酒洒满了张晋楚全身,但他因为武功底子还好,虽然玻璃碴扎破了脑袋,但还算没有大碍。
郁钦林破口大骂:“你这个蠢货,为了怕一个小姑娘报复就用一百多人去刺杀,蜀山派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他在办公室来回急步,气得要发疯:“载月死了你以为这事就结束了?林尘知道是你干的,还不扒了你的皮,给你点天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要被你毁了。”
张晋楚擦了擦脸上的红酒,低声提醒道:“掌门,您想骂我也要等摆平了方四海之后再骂啊,咱们耽误不起时
间了,总要赶快拿出办法。”
郁钦林的火气更大了:“我都是听了你的话,把自己心腹派到了外省,现在根本无法回防,总舵只有两百羽林队,你一下子又抽走那么多,这个仗还怎么打?”
张晋楚马上提出建议:“掌门手里还有一张王牌没有打,凭这个王牌我们撑三五天不成问题,到那个时候,您在外省的大军就会回援,这个兵变就能很快镇压下去。”
郁钦林愣了愣,茫然地问:“什么王牌?”
张晋楚忍痛将玻璃碴从头皮上拔出,顿时鲜血从头顶流了下来。
他用桌子上的纸巾捂着伤口低声说:“行政楼是一米宽的钢筋水泥外墙,里面布满了机关陷阱,只要掌门启动机关,任凭他们有千把人也很难短期内打不进来。”
郁钦林缓缓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刚想喝一口酒,才发现酒杯中已空。
张晋楚忙从酒柜里又拿出一瓶酒给郁钦林倒了满杯。
郁钦林犹豫着说:“这样不好吧,要命先生给我说过这里机关的厉害,如果启动机关,真的造成本门弟子大量伤亡,我怎么有脸面对列祖列宗。”
张晋楚着急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
您对叛军心慈面软,但方四海他们怎么会对你手下留情。无毒不丈夫,他们既然反叛就不是蜀山派的人了,那就怪不得掌门动用机关了。”
郁钦林一口气喝了杯中酒,垂头丧气地说:“是不是我做的真过分了?方四海指责我的话,现在想想似乎也没有错。”
张晋楚慌了,郁钦林这样说话代表他已经没有斗志了。
如果郁钦林和方四海达成和解协议,凭方四海的为人不会为难郁钦林,只要郁钦林肯退位,应该还会保留掌门人的待遇。
但张晋楚就不一样了,他一定会被当作教唆掌门的首恶被严惩。加上他平时太嚣张,得罪过太多人,这一下众怒难犯,他不会有好果子吃。
失去了蜀山派的庇护,林尘为载月和高郡格找他复仇将会变得更加轻松。
张晋楚急切地劝道:“掌门,你可别心软啊,方四海和那帮护法即使对你没有仇,但为了防止你东山再起,一定会再事后找借口杀了您。那时候您无职无权无兵,只能任人宰割,再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郁钦林摇摇头,拿起酒瓶倒酒,懊丧地说:“我心意已决,不能用断子绝孙的机关对付蜀山派的
弟子。即使我挡住了他们的进攻,援军回来,但这件事还不算完。”
他喝了一口酒,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