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洛月嫦怎么觉得,反正在邵昭的视角,白三爷就是普通地对待洛月嫦,说着普通的话,此时也只是普通地表示她是小人之心了。
毫无男女之情的暧昧。
洛月嫦的纤手在广袖中微微捏紧,皱眉心道,莫非这开医馆的三老爷也不过是一个花架子,才看一眼就要蒙人?
白三爷却说:“先前在下请洛姑娘帮忙治疗姑娘拒绝我,可现下为何要在仙长这里闹事?”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浪费她老人家宝贵的时间又看不惯捧别人呗!邵昭腹诽道。
这个女主,果然和殷湛是天生一对,般配,绝配,天仙配!
呸。
前面秦翠娘的粗鄙尚可不计较,但白三爷这样儒雅端方的人直白地说她在闹事,洛月嫦一时脸上挂不住,唇线紧抿,神色难堪。
先前的绿茶演绎突然上身,邵昭悠悠道:“二位切莫因我争吵,伤了和气可不好啊。这位姑娘也是好心,加之不通药理……”顿了顿,话中带了些笑意:“无妨,不知者无罪。”
洛月嫦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难看。
叶师姐有云:“真正的攻击是以德报怨,用你的美好衬托对面的丑恶,还要不经意间戳痛对方,这样,才是我辈最高取胜精髓!”
看着洛月嫦愤怒甩袖而去的背影,邵昭再一次对叶师姐肃然起敬。
叶师姐,永远的神!
闹剧就这样过去,派药的摊前恢复了平静,不等邵昭动手,众人已经自发收拾了翻倒的药汤和药碗,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照常拿了药就走。
白三爷却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派药过程,等着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才上前拱手道:“仙长,我有一惑。”
他指着邵昭做的分汤神器说:“不知仙长是从何处得来的这等器具?”
虽然他没有表情,但是看这眼神似乎含着“想要”两个字。
哦对,这位平常也是做派药的,看到这种神器很难不心动。
邵昭自得地咳一声:“这是我亲手做的器具。派药时间过久大家站着累,我盛进碗里也累,这才想起做这样一个器具。”
白三爷称赞道:“仙长奇思妙想。”
不管是哪个世界总有一大定律叫做臭味相投,两个懂医的人以这两三句话开启了聊天的大门,从棚子前一路聊回医馆里。
“仙长的药汤放置的应当都是灵药。灵药药效比之凡药高出许多,只可惜我不过一介凡人,并不能烹煮,这才有无数束手无策之症。”
白三爷的确是个医者,与她交谈也是在考虑什么药材可治病,邵昭虽在殷湛一事上栽了个大跟头,看其他人的方面却鲜少能看走眼,她能看得出来,白三爷说这些话时,都是真心实意的。
她笑说:“三老爷已经尽全力了,我问过那些百姓,平常若不是三老爷的药汤,恐怕秋冬难熬。”
白三爷摇头:“惭愧,我只能做这些了。”
话锋一转,她问出最核心的部分:“但不知为何三老爷的药汤中有荆棘胡草?除了醒脑以外,似乎并不能与其他药材产生特殊药效。”
不出所料,白三爷沉默了。他看着邵昭的眼神不是探究的审视,而是犹豫不定。
“三年前城内百姓中有数位出现卧床不醒的症状,医馆派了数名大夫前往诊治,皆诊不出病症。”白三爷似是想苦笑,但面部肌肉僵硬,只是略略扯了一下嘴角,“好在我早一年也曾有过类似的症状,那时试药无数,以至于我的脸被药毒损坏无法做出表情,才得出用荆棘胡草可清醒这一方。”
原来如此,白三爷的脸原来不是因为性情,而是神农尝百草所致。
邵昭抓住重点:“这等奇症,三老爷可知为何而起?”
“不知,只知患症后头晕目眩,意识模糊,形同癔症,因人而分,有些看似正常,有些卧床不起。我的家人也有感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