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我,但您是她阿娘,她对着您不设防,有什么事情能跟您商量,有难处、伤心了,哪怕只是到您这儿坐坐都能好很多。”
萧灼华侧目,盯着沐瑾。
皇后看着沐瑾,若有所思。
沐瑾继续说:“我与灼华是夫妻,往后的岁月都是她陪着我走,我病了、受伤了,会由她来照顾,我出征在外,家里是她在打理。我跟她成亲,叫成家,我与她合在一起,才算是有完整的家。她的想法、她的感受,她能不能安心、开不开心,与我切身相关,她好,我好,我们的家才能更好。您能逃出来,灼华还能有阿娘,我是打心底高兴。”
他顿了下,说:“我想帮太子一把,不是因为他是太子,是我之前在京城里,每次看到他跟灼华在一起,都牢牢地护着她。即便是我跟灼华起兵,太子看在妹妹的份上,都毫不犹豫地帮我们。太子没了,秦淡养在您膝下,不是我不愿养她,而是我将来要起兵,收养先太子的女儿,很容易让人借此生事。孩子改了姓,养在你膝下,有姑姑、姑父护着,往后大盛朝的风风雨雨都跟她没关系了,她想怎么长、想过什么样的日子都随她高兴。她想当将军就去当将军,想做官就做官,想做富贵闲人,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她,养着就是了。舅兄就这么一点血脉,看在他当初那般护妹妹的份上,我这个做妹夫的,也得把他的孩子护下来。”
萧灼华目不转睛地盯着沐瑾,只见他的眼神和表情都是那么的认真。她能感觉到,他这番话是发自肺腑之言,为的只是想让她们安心。
皇后亦是许久无言,好一会儿才颔首致谢,道:“多谢。”
沐瑾道:“母后以后跟我阿娘一样,唤我的名字就好。我改口唤您母亲,你呢,千万别再当自己寄人篱下,您是灼华她娘,亲娘,有她在,你尽可安心住着。在府里,我都不敢惹她。”
皇后诧异道:“你为何不敢惹她?”
沐瑾说:“她万一撂蹶子不干了,或者上来挠我怎么办?我不还手,亏,我还手,不能打疼更不能打伤,打重了我还得哄,真要是闹起来就是家宅不宁,夫妻内讧,在外面打完仗,回家还要打仗,连个能安心躺平歇着地儿都没了。不惹她才是明哲保身之道。她要是记恨我欺负她,万一我哪天带兵在外被困了,她不来救我,我就凉凉了。”
皇后彻底的沉默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她忽然觉得,若萧赫在对待家人上,有沐瑾半分想法,都不至于落得那等地步。她抬眼看向面前才十六岁的少年郎,有远超同龄的成稳,行事、见地、待人都让人无可挑剔。她的忧虑,在沐瑾的坦承面前,倒显得多虑和落入下乘了。
皇后道:“以后,我便不再同你见外。”
沐瑾笑着应道:“好啊。你还可以找我阿娘串门,若是手头有闲钱,还可以做点生意买卖赚个开心。”他忽地一醒,问萧灼华:“有给母亲准备月钱吗?”
萧灼华道:“没有。”
沐瑾道:“母亲的开销从府库走账,每月的布帛、铜钱、金子你再看着安排。四个贸易城正在盖宅子商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或者有什么生意买卖,给母亲张罗几样,这样能有进项。”带着孩子,再加上人情往来的,少不得花销。前朝皇后,再是有他俩护着,手里没钱,日子终究难熬。
皇后:“……”
萧灼华道:“我在商贸城留了几块地,回头让人过契到母亲名下。”
沐瑾道:“户籍也安排上。”原本丈夫、儿子都没了,还有娘家的。萧灼华连太子妃的娘家都派人去接了,也该去接她自己外祖家的。可她外祖家当初献女儿求荣,把女儿推进火窟换来县令之位。后来萧灼华兄妹出宫开府,外祖、舅舅还上门来吸血,得亏那时候宁王势弱半点不起眼,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