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角逐皇位的可能,叫众兄弟当作笑话看也就过去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给他们添多少事端。
萧灼华不提,他就当他外祖家没有人了,要是敢来找麻烦,他剁了他们的脑袋。不要以为有血缘关系就是亲戚,得处处顾虑,血亲也可以是仇人。谁说一家人不能成仇了?叫赖瑭、赖瑛的儿子来他的地盘看看,看他是摆小叔面孔,还是摆夺地之仇的仇人面孔。
她们聊了好一会儿,周温才匆忙赶来,跑得满头大汗,向堂中三人行礼。
沐瑾问:“可是有事耽搁了?”平时来得可快了。
周温喘匀了气,说:“中军大营余旦麾下一个叫程铁牛的千总,前年娶了陈郡正县县令的女儿,三个月前,讨了清郡卧牛县豪商的女儿为妾,府中闹起来了。”
沐瑾问:“怎么呢?”
周温说:“妾室怀有身孕,到正室跟前叫嚣,叫正室让人把脸抽成了猪头。昨日休沐,程铁牛回家瞧见,把正室打了,还给关进了柴房。那正室在府里也是有人的,偷开了门锁连夜出府,逃到了谢郡守府里。谢郡守亲自去了程铁牛府中,又把我叫了去。”
沐瑾问:“谢郡守?谢娥?”
周温点头道:“正是。那正室的奶奶,跟谢郡守的爷爷是亲兄妹。”
沐瑾说:“这就是谢娥姑婆家的孩子,表姐妹?”
周温道:“正是。”他顿了下,说:“程铁牛是说,那妾室怀有他的骨肉,说正室善妒,容不得人,容不得他的子嗣,理当挨训,还让谢郡守莫管他的家事。正室和谢郡守见他蛮横,已是闹着要和离了。”
沐瑾说:“程铁牛既然要跟妾室相亲相爱,就让他们锁死呗。正室跟他和离,回头再找一个更好的就是,等成亲的时候,给我发个请帖,我去喝杯喜酒。那程铁牛,这千总别干了,卸甲归田。”
周温惊了,道:“卸……卸甲归田?”军中的前途没了,连考官都没了。他问:“这……这是为何?一个妾室……后宅之事,这……”不至于闹至如此吧?
沐瑾说:“千总能接触到不少军中机要之事,便是退伍为官,若是考上就是一县之长。他久不在府中,府里的一切全靠夫人操持打点,却纵容妾室闹到夫人头上。他这样子,正室夫人可还管得了家?他不在家,正室夫人管不了家,妾室要翻天就翻天,是不是他的书房随便进,东西随便翻?给他塞妾室派细作从他府里套军中机密很难吗?不说旁的,各地军事舆图,我们军中千总级别以上的,人手一份。你且去问问,博英郡侯府里有我们的这样的舆图吗?”
从他府里偷份精细绘制的军事地图出去都是损失,更别提,一些作战安排。生产力低下,运输缓慢,任何一项军事行动,从筹备到开战,至少好几个月起。在筹备之初就叫人知道作战计划,等大军到的时候,对方都挖好坑等着了。军事行动执行过程中,千总是中坚层,能接触到不少细致的调动安排,对方只需要知道一丝苗头,都可能推算出整个行动。
沐瑾叫这事提了个醒,决定回头派齐仲安排斥侯,把军中高级将领、各郡官员府上都盯一盯,以免混进细作闹出事情。战争时期,反间谍战极其重要。
周温原本觉得,一个妾室闹成这样子,确实难看。谢郡守作为娘亲人出来撑腰,也是理所当然,他居中调停就是。却不想,到了将军这里,又是另一重考虑。他应道:“是。”
沐瑾说:“你回头传讯军中,谁要是纳妾,我没意见,但要是敢让细作混进去误了事情,杀头抄家。凡军伍中有纳妾者,正室随时可以和离,不仅能带走自己的嫁妆,还能带走其七成财产,正室所生的子女也可一起带走。”
周温恭敬地应道:“是。我回去便办此事。”
沐瑾的话音一转,说:“这次叫你来,主要是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