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转身，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身后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赵兄，你也来拜月神啊。”
赵少爷：“我不……”
“不过你今日来迟了，这里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就剩那几个有钱有闲的人还蹲在。”钱二揽住他肩膀，把人带着往前走，随后视线在他腰间看到了熟悉的弯月玉佩，脸上的笑更明显了几分。
“只要心里诚恳，神女不会在意你来迟的。对了，我昨日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学宫真的很不错，”他凑近压低声音说，“你应该是生意人吧，学宫里的老师有时候也会教如何快速记账算账，你真的不去听听？”
经过两年的发展，学宫已经与最开始大有不同，简单的拼音与数算两门课扩展成了七八门，除了最基本的课程外，还添加了望舒格外要求的思想教育。
进入学宫的过程并不困难，钱二带着他绕了一圈搞到一张临时旁听申请表，又去了几处签名盖章后，就顺顺利利地进入了学宫，在教室最后面得到两个旁听的位置。
“学弟你好，”钱二进了教室后拍了拍前桌，递过去几块糕点，“请问这节课讲什么？”
对方得了几块糕点，毫不隐瞒地把公开的课表递给了钱二。
钱二对应着时间找到，运气不错，是杂谈课。
把课表还给对方，钱二压低声音对赵少爷解释：“杂谈课是谈论最近天下发生的大事，我们上学宫那会儿都把这节课当八卦故事课听。不过有时候也能根据这些消息推测出一些即将发生的大事。”
“前半节课都是寻常八卦，随便听听就好。”相对于赵少爷的正襟危坐，钱二随意多了，半支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就差掏出一包瓜子磕上了。
随着老师转身在黑板上画下一道弯曲的线，钱二坐直了身体，小声道：“正餐开始。”
“这是什么？”讲台上的老师点了点黑板上的弯曲线条。
赵少爷看着那条毫无规律的线条，眉头皱起细细思索。
“洛卫边境线。”耳边传来钱二极低地自语声。
几乎是同一时间，教室里也想起了好几道不同的声音。
“是我们洛国和卫国的东边境线。”
那是原洛卫边境线，但随着许国的并入，两国接壤之地多了不少，那条只能算东边境线了。
赵少爷先是不明白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视线一转落在窗外，正见到一只黄雀落下吞食了螳螂。
他看着这一幕，脑中像是破开了迷障般，悚然一惊，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他白着脸，抖着嘴唇，声音艰涩：“你，你们，洛国，卫国，你们要……”
钱二侧脸看他，眼中依旧是初见的坚定明亮，他笑着：“在卫国受苦的同胞，很快就要被解救出来了。”
他的声音与讲台上老师的声音相和：“在百年前，原来的许国和卫国还是一家人，他们是我们血脉相连的同胞，我们是一家人……”
赵少爷只觉得耳边的一切都已经远去，他的灵魂脱离了躯体，随着风飘远，一直飘，一直飘，飘到了卫国的上空。
他听到卫国的百姓聚在一起偷偷说话。
他们说……
“你听说了吗？神女选中了我们卫地，要赐下新的仙种。”
“神女？是洛国的那个吗？那不是洛国的神女吗？怎么会给我们赐下仙种。”
“是真的。我大姨家的表姐嫁给了走商，前段时间刚从隔壁回来，那边都传遍了，洛国正因为神女要把仙种赐给我们卫地在闹呢？这可是新的仙种，洛国都没有！”
“不能吧，神女不是做了洛国的国师吗？怎么会帮我们。”
“呸呸呸，快把这话吐掉，晦气！那可是天上下来的真神仙，能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