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瘦小,小脸倒是白嫩,真有几分委屈巴巴的意味。
叶士刚劝周娥,“好了,和孩子好好说,她还小。书韫,你把杯子给爸爸,爸爸给你倒水。”
叶书韫把杯子交给叶士刚,男人接了水回来,递来时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和地问:“书韫,你给爸爸说,今天为什么推姐姐呢?”
小姑娘定定地望着二人,两只手指绞在一起,无声表达她的忐忑。但是周娥却没了耐心,一拍桌子,大吼:“问你话呢!”
叶书韫被吓得一抖,咬着嘴唇,死死忍着眼泪。
“还不说?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你故意的!”
叶士刚态度依旧温柔可亲,说出来的话却是站在周娥这边的,“书韫,好孩子要听话,做错了事要勇于认错。妈妈刚才从你兜里翻出来几分钱……是不是你偷拿钱,结果被姐姐发现了?只要你好好道歉,爸爸妈妈是不会怪你的。”
叶书韫吸了一口气,揉着眼睛,连忙辩解:“不、不是这样的……姐、姐姐说你给我们钱,放……放在我身上,回头去买……买大白兔吃。”
周娥:“胡说!我哪里给钱了,就是你自己偷了钱,还诬陷知知!”
叶书韫年纪不大,但知道绝对不能偷钱,周娥说她偷钱,急得小脸通红,“没、没有,我没有偷钱……是姐姐说……”
“书韫!”这回,叶士刚也沉下了脸,“知知不可能会偷钱买大白兔。”
周娥胸口被气得上下起伏。这小丫头明显是不把知知和钱都看在眼里,才说出这种谎话,帮腔道:“就是!知知从来都不缺大白兔吃,怎么会拿家里的钱去买大白兔。”
偷钱的脏水突然被泼到身上,叶书韫百口莫辩,委屈得不行,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她不知道为什么,新爹娘和以前的爹娘一样,都不相信她说的话。
看她哭成这样,叶士刚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心中的想法倒是和周娥一样。
叶知知从小到大没缺过零食,大白兔早就是她吃腻的东西了,完全没有拿家里钱去买的必要。也就是书韫刚从乡下回来,之前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才动了偷钱的歪心思。
到底不是在身边养大的,不光是生活习惯那些,连人都沾上了小偷小摸的小家子气。
叶士刚揉揉眉心,见周娥还想开口,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摇了摇头。
然而再看到面前低着脑袋的叶书韫,心里难免有了些许意见。
你说那家人,早不送晚不送,偏偏把孩子教成这样才送过来,这不是丢他的脸吗?都说三岁看老,书韫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书韫啊,以后你想吃什么就给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会给你买的。”不要再偷拿家里的钱了。
周娥翻了个白眼,轻嗤一声,这家里什么时候短过孩子们的吃喝?依她看,是这丫头自己想偷!
叶书韫端着搪瓷杯,里面的水早就因为刚才那一阵子的争论变凉了。
她躲回屋里,抱着杯子呷了一口。
凉水从口腔中滑进去,像是要凉到心底。新妈妈说了,让她不要随便出门。她也不想出门,每次出去,大院里的小孩总要笑话她是从乡下来的小要饭的。
叶书韫喝完水,躺在床上,想起了自己做的梦。
那个梦很奇怪。在里面,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叶书韫”。她不仅仅能看到自己,还可以看见其他很多人。
于是,她清楚地看到,原来她跟叶知知是从小就抱错的。现在的爹娘是她真正的爹娘,村里那个喝了酒就打人的爹和已经去世的娘,是叶知知的爸爸妈妈。
梦里那个叶书韫和自己一样,来到新家并不讨新爹娘的喜欢,亲哥哥也不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