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之前将事情处理好。”谢琛显示出十分的愤怒,更衬托他对周寅的爱惜维护。
谢荷从未看过哥哥如此发怒,既庆幸周寅的事终于有人管,不必她开口,又对谢琛从未显示出的震怒而无所适从。
“那我去向母亲回话便不提此事了。”谢荷对哥哥的话言听计从。
谢琛点头,露出些笑:“等我查明真相会亲自禀告母亲,妹妹安心。”
谢荷颔首,与之又说了几句,最后不忘叮嘱:“哥哥,她一哭停不下来的。”言下之意是让谢琛不要打扰周寅。
谢琛笑笑:“看到你们姐妹同心,我就放心了。”
谢荷嘴硬:“什么姐妹同心,我只是看着她可怜,施舍她罢了。”
谢琛不置可否,细心如他,完全明白谢荷是担心周寅才这么说。目送她离开,他径直向周寅那里去,完全不听谢荷劝阻。
纵然事情败露,他也要将一切安排利用到最后一刻,榨取尽最后一丝一毫价值。
他向周寅动的手脚虽然被发现,但还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至少主动权依旧掌握在他手中。他依旧可以借着此事对周寅好,更重要的是让周寅知道他对她好。
不能获得她更多依赖,获得她的感激也不错。
一座院子的气场总与院子主人息息相关。有权有势的人院子也是热热闹闹,人声鼎沸。像周寅这样的,谢琛刚到院门前就感到一股清幽的寒意,正如周寅在谢家寄人篱下。
他抬手叩门,根本无需仔细思索部署,就已经想好每一步要怎么做。
周寅实在是太简单的猎物。
小丫鬟来开了门,见到谢琛俨然一副见鬼的模样:“郎,郎君。”
谢琛神情和煦:“听说女郎受委屈了,我来瞧瞧。”
小丫鬟登时间露出感激不尽的神情,看谢琛仿佛在看活菩萨。虽然已经有二女郎帮忙,但谢琛在府上的权力明显更大。
她便一面带路,一面竹筒倒豆子般向谢琛诉苦。
谢琛认真听着她一字一句,倒不是装模作样,而是享受他给周寅带来的一切苦难。这些苦难从他人口中说出让他感到格外兴奋。
到房门外,小丫鬟停下抱怨小声道:“郎君,女郎好不容易才睡着……”
谢琛微笑,很是识趣:“我不吵醒她,只是不看她一眼我也不放心。”
小丫鬟更加觉得郎君是好人,小心翼翼将门推开,请君入内。
谢琛一入内便有意识地皱起眉来,冷声道:“表妹就住在这种地方?”清净简洁得像是一方雪洞。
小丫鬟自少不得又是一通诉苦。
谢琛认真听后沉沉道:“此事交由我,我会给表妹一个交代。”和敷衍谢荷是一样的说法。
小丫鬟不知他这样多弯弯绕绕,满口感谢。
有外人在,谢琛并未表现出他在周寅面前的侵略性,而是守礼地遥遥望着床上躺着的周寅,良久才收回目光。
周寅连静静躺着都显示出一种不胜风吹的孱弱,眼尾鼻尖尚泛着浅淡的绯色,让人观之心折。
然而过度柔弱除了引起人的怜惜以外还会让人产生巨大的摧毁欲。
谢琛心中便生出这种欲望,想扼住她细长白皙的脖颈看她落泪。
但还不是时候。
于是他温和地对小丫鬟道:“我现在回去料理事情,你照顾好表妹。”
小丫鬟喏喏应了。
他四下打量,实际上这里也并没有什么看头,目光最后落在内室摇曳的灯盏之上。那实在是很显眼。
察觉到谢琛的目光,小丫鬟识趣地为他介绍:“那是女郎供奉的油灯,说是祈福用的。”也说不出什么花样。
谢琛点点头,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