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苗眼中顿时包了一包泪, 小嘴一扁,要哭出来。
谢荷伸出两指夹在她嘴巴上,将谢苗的嘴夹成了鸭子的扁嘴巴, 利用外界因素让她哭不出来。
“你同她实话实说做什么?她哭闹起来可要人命。”谢荷的食指与中指如铁钳一样死死夹住谢苗的嘴,谢苗只得发出“唔唔”声, 哭不出来。
悲伤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 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周寅顿时满面歉意, 有些可怜地柔柔说道:“二表姐,对不起, 我不大会骗人。”
谢荷听了一顿, 不由无奈,倒没怀疑周寅话中的真实性。
谢苗还在“唔唔”个不停,看起来很有表达欲。
谢荇惦记着母亲, 又被谢苗弄出的动静吸引, 一抬眼看到眼前莫名其妙的场景, 不明白唱的是哪一出。
“这是做什么?”谢荇后知后觉问道。
谢荷继续使谢苗保持沉默, 自己条理清晰地同谢荇解释一番。
谢荇听后微微头疼地看向小妹。谢苗得到关注后更加卖力地“唔”起来, 张牙舞爪地挥动双手,传达出的意思很明显。
大姐救我。
谢荇揉了揉额角,缓声道:“别弄她了。”
谢荷单手捂耳朵:“我可不想听着她哭, 父亲这时候肯定也不想被打扰。”
“唔唔唔!”谢苗坚决捍卫自己的发言权。尽管她此时说什么大家都听不明白, 但她还是表现出强烈地表达欲。
谢荷眉头一皱问:“她在说什么?”
谢荇想了想, 没搞懂小妹心思, 摇了摇头。
周寅善良地表示:“表妹说她不哭了。”
谢苗顿时激动不已, 连连点头, 深感自己遇到知音。
谢荷狐疑地看看谢苗问:“真不哭?”
谢苗确实是没什么眼泪了, 小鸡啄米状点头。
谢荷不大放心, 重复问道:“确实不哭?”
谢苗只差将头点掉。
谢荷这才迟疑着缓缓将手松开,看样子见状不妙就要重新剥夺她的说话权。
谢苗果真没哭,双手搓着被捏麻的嘴唇抽气:“二姐姐,嘴麻了。”发音怪含混的,是真麻了。
谢荷甩甩手指,将脸一扭:“谁让你张嘴要哭?全家就属你最会干嚎,我听见是小事,父亲听见也是小事,母亲若听到就是大事了,我不能让母亲有一点点沾染危险的可能。”
谢苗鼓着腮看她:“两道门呢!母亲哪里能听得到。”
“是隔着两道门,不过母亲的呼喊声你不是照样听得清清楚楚?”谢荷有些冷淡地开口,眉眼间藏着星星点点的担忧。
谢苗嘴唇轻颤,看起来又想哭了。被谢荷看了一眼,她顿时忍住眼泪捂上嘴,最终说了一句:“母亲真不容易。”
谢荷神情一缓,难得没出言刺儿人,缄默地坐在原处。
“母亲伟大,我可没有母亲这么伟大。”谢苗垂眸看着自己的膝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以后不生,说什么也不要生。”
谢荇讶异:“你在说什么?”
谢荷同样诧异地看向谢苗,她会有这个想法也不奇怪,但没想到她会这样直白地说出口,可见母亲今日生产诚然是将她吓坏。
“我听着很害怕,我日后不要嫁人,也不要生子。”谢苗低着头道,语气很是坚决。
伴着她这句话,谢夫人的哭喊声越发高亢,极有穿透力地传到她们这里来。
谢荇本想哄她两句,让她不要想这回事。但在母亲的叫喊之下,偏偏又让人说不出口。
“你们听见了吗?”谢苗小声问道。她虽然没有直截了当地问人听见什么没有,但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