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只是为了找个话题将交流进行下去。
立夏看到透过清晨的光而飞舞的尘埃……这会儿妈妈桑还在京极屋二楼,游女们也还在梳洗,算是吉原一天里最安静的时候。
但在最安静的时候,名为太宰治的‘孩子’身上,才能稍稍消却隔阂感。
他抬目,鸢色似游离的光。
“我的选择是‘全部’。”少年不闪不避的直面着,“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出于某种说不分明的直觉,立夏总感觉自己一定要回答回应点什么,才能令对方即生也活的存在下去。
“……噗。”
太宰收敛笑容,面无表情的吐露出‘笑’该有的拟词。
也就是在空洞着眼神在吹气,显得有些诡异,立夏有点点尴尬,但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又看到对方摆出的笑脸。
可爱的,毫无朝气的孩子,没有任何在意的事。
“好吧。”他站起身,递给立夏一个钱袋,“对了,老板让我交代你今天出去采买东西哦。”
“买东西……”立夏接过钱袋,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傻的问道:“具体是要买什么?”
――“日用品!日用!”
老板的嗓音在楼梯隔层上传来,男人把着扶杆向下露出脑袋看过来,语气并不很好。
“布料、皂荚,消耗最快的水脂。”京极屋的老板比较寡言,存在感并不很高,今天有点反常。
他像之前老板娘叮嘱事情时一样,细碎碎的数着:“之前有客人喝多了摔的杯子,找地方订了新的也要去摧,茶叶也快用光了……对了,去请个新的厨子回来!”
现在的这一任厨子年龄大了,在好几天之前就已经问过妈妈桑,说要回乡下老家去了。
老板对着少年的脑袋一戳一戳得将人赶了出去,太宰治躲在廊柱下笑,也不说什么告别的话。
京极屋的老板看起来好像经了什么变故一样,眼神很是沧桑,像老了十岁,暮气沉沉的打点了些东西让立夏给那个人带上……
“新厨子要请谁?”立夏问。
“……下次再说吧,这种事不能急。”老板兴致不高,摇了摇头就将人赶了出去。
思考无果后,立夏把驴子牵出,驴车套好。
毕竟把现在的厨子送回乡下老家这件事,也是立夏去做。
立夏赶着驴车把人放在了近郊的地方,有人正在那等着,还塞给立夏一袋用纸包着的点心。
告别了想要留他吃饭的厨子大叔,立夏立刻赶着毛驴往市区去了。
要先去摧那批订好的杯盘碗盏,再去采买茶叶和熏香,最后才是布料皂荚。
直到天色逐渐黯淡,立夏才在忙碌里脱身,期间他看见魔神在夕阳的昏光下时不时会睁开的眼瞳。
黑底的瞳孔在虹膜的瞳线下,呈现着繁杂迷乱的纹路,有如万万千的漆黑十字。
时而开合,时而紧闭……像是在半睡间不够清醒的梦里迷蒙,向人类少年投来一望。
立夏不知道自己站在沿河的矮堤上看了多久,或许只是短短的一刻,刚刚在眼前的行人恰好与他擦肩而过。
立夏被逐渐降温的风吹了个激灵,回过神来,他左右看了看,踏上驴车,驱着毛驴向回走。
黄昏着色哀丽,在逢魔一刻里飞速逝去。
天黑了。
期间发生一件很小的插曲,不知道是不是驴子一整天没有补充给草料的缘故,在接近吉原的街区外说什么也不肯走。
立夏看到几个醉到神志不清的醉汉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走过,游游荡荡的,夜色里远方大面积色块的黑影中也传来野兽一样的嘶吼。
……驴子像是完全不觉得危险,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