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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站在双方等同的角度去思考,所期待的未来,也必有相似的回想。
――“你活在这里。”
太宰治在廊下的一角走出,他脚下拐了个弯,向立夏笔直走来,“就是一切最好的证明……唔、虽然我是不太能理解,但是在他们眼里就是这样吧。”
“太明显啦。”不知道到底听和看了多久的‘孩子’,尾音绵软的咬着可爱的气音,“完全!没有任何掩饰哦。”
“太宰。”立夏笑着向他挥手,一并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熟练的应对着对方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你来啦。”他笑着,微微抬头,向稚子外貌的太宰治举起茶杯:“看,有茶叶梗竖起来了,之后一定会有好的事情发生吧。”
太宰面无表情的盯着立夏看了一会儿,略显突兀的笑了一声,如流从善的坐了过去,一并抬手拿走立夏的茶杯。
只是拿着,眼目低垂的看着其中的倒影,和竖起的茶叶梗。
只是那种无所谓的姿态,俨然是不相信所谓‘茶叶梗竖起会有好运’。
――“不是我,是我们。”
立夏对于太宰治之前的说法进行补充:“在他们所看到的‘我’里,是有太宰存在的,还有更多不可见的人,是整个未来。”
‘我们’活在这里,就是一切最好的证明,我们不是‘我’,而是我和你。
两个人不多,却并不是来自未来的碎片,而是整个未来的拓影,足以描摹出全部的轮廓。
在那个千年理想的尽头,会得到这样的世界,他们是最好的证明。
在这个时代的人只能仰望,因为鬼杀队世世代代的努力终于触及的,那样一个世界。
以及最重要的。
藤丸立夏想要告诉太宰……在那个不再有鬼,夜晚变得安静不少,却也夜生活丰富的未来世界里,是有太宰治存在的。
“……不。”男孩没有抬头,“只有你。”
他仍旧固执的排斥了自我,一如一直以来,似乎并不在意会一直在这个时代留下去,所以一切都无法吹起波澜。
立夏隐隐皱眉,通过太宰治的状态……他意识到了,或许是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鬼杀队近来气氛逐渐因决战即将到来,而低沉下去,那种低沉并非意志上的消弥和茫然不前,而是内敛的平稳。
一天。
立夏被一声巨震炸醒,耳廓轰鸣,大地都在震颤着。
他本能的直接奔到蝶屋外的院子里,半睁的眼睛里睡意全无,遵循危机反应径直去了开阔的地方,又茫然的四处游望。
得到的反馈里,立夏只看到一个方向的远山之外,升起浓黑的烟雾。
此刻深夜未明,立夏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到院子里都是列阵待发的鬼杀队队士,年轻的男男女女气势沉稳,其中有些人仍在害怕,眼睛里却并不缺乏赴死的意志。
他们其中有些人伤势还没有恢复完全,打着绷带,却已身形笔挺有力,精神正足。
情报传回。
来传话的[隐],下半张脸藏匿在黑布之间,只露出两只流泪的眼。
在同伴无言无声的注视下传递,关于鬼杀队现任……不、是上一任当主产屋敷耀哉,最后的情报。
当主产屋敷耀哉,在病情恶化,腿脚无法走动的状态下与鬼舞辻无惨对峙。
最终以炸/弹引爆宅邸重创鬼之祖,享年23岁。
夜色浓厚里,立夏苍白的脸色无法被看清,失神也是。
……产屋敷耀哉,那个病重却温和的当主,远比他所想的还要更加年轻,只有23岁的病重的人生,连死亡都并不平稳。
‘只在这一点而言。’盖提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