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昭拿起几案上的酒杯,皮笑肉不笑道:
“三天过后,派个人去把张顿找来,他到时候也该黔驴技穷,也是咱们对付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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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博陵崔氏府邸走出来,胡广彻底松了口气,苍白的脸色也逐渐红润许多,跟在张顿身后,语气幽幽道:“张老弟,你的低调呢?”
一想到刚才在博陵崔氏府邸之中,张顿舌战群儒一般,指着七位家主一通大骂,胡广就觉得头皮发麻。
真是信了他的邪,张顿说低调,自己竟然当真了!有这么低调的吗!那可是五姓七望啊!随便一句话,放在长安城内,都能让长安城的各个坊市抖三抖!
张顿回头困惑道:“我还不够低调?”
胡广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低调在哪?”
“我对他们,是先礼后兵。”张顿耐心道。
胡广张着口,呆呆望着他,合着按你的意思,没有上来直接把他们往死里弄,就是低调了?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被你吓死。”胡广语气幽怨道:“那可是五姓七望的家主,咱们就是把醉仙楼开的再红火,也比不上人家分毫。”
“也幸好那七位家主大人不记小人过,要真对咱们狠一点,我们怕是得横着出来!”
张顿正色道:“胡兄,他们其实没什么好怕的。”
“我跟你不一样,”胡广也翻着白眼,“老兄我不是愣头青!”
说完,胡广又问道:“张老弟,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要先回去准备一下。”
张顿沉吟道:“你先回醉仙楼。”
“好。”胡广点头道。
拜别胡广,张顿赶着牛车,回到永阳坊的家中,打开了地窖。
没多久,一个木箱接着一个木箱,被搬了出来。
看着箱子里面的东西,张顿喃喃自语道:“这些应该够个一两天的量。”
“可以动手了。”
张顿深吸了一口气,将牛车上的两个箱子卸下来,换上从地窖中拿出来的二十来个木箱,放在牛车上。
随即拉拽着牛车,朝西市方向而去。
既然给五姓七望三天时限,那就不能让他们失望了。
张顿赶着马车朝西市而去,胡广也回往醉仙楼。
“不知道他们搁醉仙楼弄得咋样。”
醉仙楼跟以前不一样,每天生意爆火,王蒙、刘良二人一刻不停的炒菜,时间都不嫌的够。
自己在醉仙楼,那是负责端菜赔笑脸收钱的,没了自己,醉仙楼不彻底乱了?
现在张顿的二叔二婶,还有他的两个伯父,照看着醉仙楼。
胡广看得出来,他们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人。
让他们笑脸逢迎食客,那是不可能之事。
胡广越想越担忧,脚步不由快了几分。
而此时,正值中午。
醉仙楼内,李二和观音婢坐在柜台后,看着不停走进来的食客们。
房玄龄,杜如晦则面带微笑,站在门口,有人进来就露出笑容让他们进去。
李君羡和金部主事、度支主事在后厨。
金部主事、度支主事二人满头大汗,跟王蒙、刘良一块不停地朝着菜。
等菜出锅以后,李君羡就端到食客的桌上。
“不知道张顿那边怎么样了。”
李二听着醉仙楼内随着食客越来越多,嘈杂声也越来越大,脸上的忧愁浓厚了几分,沉声道:“五姓七望可没那么好对付。”
“二哥,咱们着急也没用。”长孙皇后安慰道:“我们等着结果就是,若是连张顿也解决不了,那我们也只能换个办法,先解决国库空虚问题,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