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顿哭笑不得看着他们,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又没让你们帮,我自己就能对付他。”
七个老头乐呵呵看着他,没人否认张顿能对付范阳沈家。
毕竟连五姓七望都栽在张顿手中,范阳沈家算个什么?
崔昭笑眯眯道:“区区一个沈家,何必要让张郎君亲自动手,正好我们这些老家伙在,顺手人情嘛。”
“你们来做什么?”张顿好奇看着他们,摊开手掌道:“咱们进去说。”
“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七位家主神色一喜,赶忙一边拱手着,一边跟在张顿身后,走入醉仙楼。
胡渠荷呆呆的在一旁看着,一清早发生的事,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更叫她匪夷所思的,是五姓七望对父亲客气,对这位被父亲称为贵人的张顿更可气!
“渠荷,咱们也进去。”就在此时,胡广的催促声,在她耳畔响起。
胡渠荷回过神,乖巧的噢了一声,全然没有刚来时对胡广的偏见。
带着胡朵小步跟在胡广身后,胡渠荷小声道:“阿爹,那个张顿,真是咱家的贵人啊?”
胡广一乐,脚步故意放慢了许多,压低声音得意道:“为父骗你干什么?当然是真的。”
胡渠荷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张顿,小声道:“张顿的家里,是不是也是郡望啊?”
“不是。”胡广摇头道:“他家住在永阳坊,哪有郡望之家住在永阳坊那么偏僻的地方?”
胡渠荷捂着嘴唇,吃惊的看着他,“那为何五姓七望的七位家主,对他这么客气?”
胡广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满面道:“因为那七位家主,在张老弟手里吃过亏。”
“啊?”胡渠荷险些惊呼出声,害怕被张顿和七位家主听见,赶忙捂住口鼻,确定他们没听见,方才小声道:
“五姓七望的七位家主,在张顿跟前吃过亏?那更不应该对他客气才对啊!”
胡广耐心解释道:“这也要看吃的什么亏。”
“看到张老弟刚才对那个沈慎行伸出的三根手指没有?”
“当时他带着为父,去了博陵崔家的府邸,对着那七位家主也伸了三根手指。”
“这有什么讲究吗?”胡渠荷好奇道。
胡广闷笑着道:“也没什么讲究,张老弟伸三根手指,就是跟对方说,三天之内要弄死对方。”
胡渠荷、女婢胡朵听到这话,眼睛睁的更大了。
跟闻名于天下的五姓七望的七位家主,伸出三根手指,扬言要弄死对方?
这是什么人啊!
胡广笑吟吟说道:“换做是别人,那肯定早被五姓七望先弄死了。”
“但张顿什么人啊,他敢说这话,自然就有这份底气。”
“看到对面关门的鼎盛楼没有?”胡广抬手指了指身后关门大吉好些天鼎盛楼,道:“张顿前些天就跟对面鼎盛楼姓王的伸了三根手指,然后鼎盛楼三天后就关门了。”
“当时张顿带着为父,当着那七位家主的面,伸了三根手指,今天正好是第四天,所以他们来了。”
“知道他们来做甚?”胡广看着七位已经入座的老家主,低声道:“他们是来给张顿赔礼的。”
说着,胡广将最近三天发生的事,挑着重要的说给胡渠荷听。
胡渠荷听到最后,抬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张顿,激动的握紧了白皙小手。
“阿爹,对不起。”
胡渠荷看向胡广,俏脸上写满羞愧,道:“都是女儿任性,才想着托人将醉仙楼给买走,女儿以为阿爹还跟以前一样……都是女儿的错。”
胡广摆了摆手,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