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俭沉思着道:“别说是你,我也纳闷,你这么年轻,就参知政事合不合适。”
“但你我就是再多想也没用啊!”
唐俭肃然道:“毕竟,这是陛下给你的赏赐!你立了这么大的功,让陛下很满意,陛下是有心提拔你,难道你不想?”
“你就是不想,也没用了。”
说着,唐俭重重拍了拍张顿的肩膀,说道:“张县令……啊不是,张少尹,明天百官不上早朝,但是,参知政事的大臣们,会去政事堂议事,你明天可别忘去了。”
“老夫回去了啊。”
说着,他一边摆了摆手,一边对着张顿说道:“等你在政事堂议事完了,你再来京兆府也不迟!”
张顿嗯了一声,将他送到县衙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
“先生,”胡渠荷好奇的看着他道:“你何故唉声叹气啊,你现在可都是宰相了!”
张顿瞅了她一眼,道:“要是你当就好了。”
胡渠荷莞尔道:“奴家哪能做宰相,能陪在先生身边修习,奴家就知足了。”
张顿扬起手掌,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在胡渠荷吃痛声中,板着脸道:“你要有抱负,知道吗?”
胡渠荷脸庞一红,道:“好的先生!”
“明天啊。”
张顿抬起头,望了一眼已经暗淡下来的天空,再次叹了口气。
总感觉,明天政事堂议事上,不太那么顺风顺水啊。
毕竟,这一次追缴欠款,把文武百官都得罪了。
尤其是那几位国公。
想必,他们也应该都在场。
到时候他们发难怎么办?
再者,就是胡渠荷。
张顿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女弟子,也不知道去政事堂,能不能把她也带上。
“渠荷,明天……”
张顿沉吟了一下,道:“你现去京兆府等我,我先去政事堂看看。”
本想着把她也带上,但是想了想,他觉得不能这么着急。
去京兆府任职京兆府少尹,唐俭肯定没有意见。
但是,带着胡渠荷去政事堂,恐怕那些宰相,意见会不小。
等明天去了先问问。
如果那些宰相没有意见,再把胡渠荷带上也不迟。
“好的先生!”胡渠荷重重点了点头。
————
当天夜里,张顿和胡渠荷一块回到醉仙楼,胡广兴奋的连吃了三碗饭,为他庆祝。
当晚张顿睡觉都在思索,胡广连吃三碗饭,是他饿的,还是他认真的。
而夜里,房玄龄府邸,灯火通明。
厅堂内坐着不少人。
房玄龄,杜如晦都在,李靖,李道宗,段纶,豆卢宽也在。
六个人喝着酒,一声不吭。
许久,房玄龄方才开口说道:“诸位,都别光喝酒啊。”
说完,他看向了李道宗。
李道宗想了想,然后拿起筷子,夹着菜放入口中。
“……”房玄龄盯视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李道宗已经死了不下十次。
他娘的,让你别光喝酒,意思是让你多吃菜吗?
房玄龄懒得理他,看向了杜如晦,以及李靖,段纶,豆卢宽,沉声说道:
“明天早上,政事堂要议事。”
“这次和以往不一样,克明兄说了,会多一个人。”
“而此人!”
房玄龄一字一板道:“就是认识咱们的张顿!”
“诸位说说,该怎么办?”
“横不能明天去了政事堂,被张顿认出来吧?一旦他认出咱们,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