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曾想在此地再会。”
赵黍干咳两声:“瀛洲会上,没有贞明侯,你我以道友相称便是。”
“哈哈,如此也好!”弋江子仰头发笑。
“道友是代表飞廉馆参加瀛洲会?”赵黍问。
弋江子回答:“不错,去年被赵道友教训一番,然后在战场上经历过厮杀,方知自己有诸多不足。战事结束后回馆廨闭关大半年,修为稍有精进,想来还要多谢赵道友。”
这下反倒让赵黍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当初在星落郡,与其他馆廨的修士同道相处得并不好。但没想到这位弋江子经历一遭,非但没有纠结过往恩怨,而且进境不少。
“道友如此豁达,却是让我羞愧了。”赵黍无奈苦笑。
弋江子则说:“当初参与星落郡剿匪的各家馆廨修士,便数你们怀英馆成就最高。罗公子如今主政一方,而赵道友出任金鼎司执事,我虽在山中清修,却也得知赵道友获封贞明侯,在东胜都朝堂混得风生水起!”
赵黍摇头摆手:“都是虚名罢了,我如今俗务缠身,都中尽是各种利害算计,我反倒羡慕道友能在山中清修。”
弋江子振袖道:“山中苦寒,寂寥空虚,各有各的好处,也各有各的难处。”
“对啊,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赵黍肩头一松,星落郡的那场杀伐,确实改变了很多人、很多事。
此时又见南方半空隐约有霞光绵延,铺出一条光道,四五名窈窕女修,披帛飘飞,宛如玉女下凡,翩然而至。
“是明霞馆的道友。”弋江子见那些明霞馆修士并未停留,朝着瀛洲岛方向径直飞去,于是拱手说:“赵道友,我等也先走一步!”
“道友请便,我等随后便至。”赵黍望着飞廉馆修士再度结阵,驾起风涛飞腾而起。
“果然能飞就是方便啊。”等人家飞远之后,赵黍感叹一句,回头就见那几位馆廨生仍然在勉力维持,他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扣指掐诀、布气于水,使得周围一片水面坚如平地,让众人能够站稳,得以喘息片刻。
“学长有这等妙法,为何不早用?”有年轻的馆廨生问道。
赵黍摇头:“如果我包揽所有难事,那你们又要如何历练?”
“别的馆廨都是飞渡瀛洲,只有我们是靠两条腿走。”另外有人埋怨道:“就我们这点本事,到了瀛洲会也是出丑。”
“飞廉馆擅长御风、明霞馆精通餐霞,而且结阵施法、别具玄妙,这是他们的各自传承。”赵黍说:“你们不必羡慕,人家付出的艰苦你们也不清楚,倒不如自己勤加用功,别成天想着与别人攀比。”
“学长您都是贞明侯了,当然不用跟别人比。”有人低声嘀咕。
这话一出,连石火光也忍不住了,他正要说话,赵黍打断道:“首座安排你们几个参加瀛洲会,就是见你们天资尚可,如今仙缘良机在前,你们可不要浪费了。”
几名馆廨生随口应是,却没有半点热情。
“你们有怨言?”赵黍察觉异样。
有馆廨生言道:“赵学长,我们大家在馆廨里看得分明,首座对你太偏心了。你占尽好处,还不准大家说两句吗?怀英馆搞得就像你们师徒两人的私产一样。”
赵黍皱眉言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几时将怀英馆当成私产了?”
“赵学长在东胜都自然是不知晓的。”年轻馆廨生说:“馆廨中的学长有大半去了金鼎司,成了你的手下,馆内授学也都变成以符兵祭造为主,甚至以功课考校的名义,强行摊派符兵祭造。”
最初关于符兵一事,赵黍就是打算将其当成考校功课,好让怀英馆独占符兵祭造所获利益。即便如今朝廷设立金鼎司,内中也不止怀英馆一家修士。但符兵祭造一事,几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