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如果得罪了路鸣,也不知他会不会动用上层关系进行反击。
其三,路鸣背后站着盛有德,这种老狐狸级别的大佬,跟他较劲儿,有一个死一个,有两个死一双,不死也会残废了。
不过这些康泽没法直接跟新上任的社长说,估计这个新社长必定也接到了同样的指令,就是监视盛有德和路鸣,监视他们是否有亲共行为。
路鸣当然不知道蒋先生的这道密令,但是他也知道蒋先生和盛有德之间的关系一直非常微妙,蒋先生既不得不求助于盛有德,却又不完全信任他,甚至还要防备盛有德势力坐大,对政府的剿-共指令构成挑战。
所以蒋先生一方面需要盛有德配合,另一方面又在想方设法暗中管控盛有德,盛有德当然不会甘心受人管控,必然要有所挣脱。
两人之间就是这种既有合作又有斗争的关系,作为盛有德的全权私人代表,路鸣当然就处于这个漩涡的中心了。
上海分社除了改了一个名字,人事上有一个大的调整,本来默默无闻的六处出了风头,处长升格为社长,科长升格为副社长。
其他的工作依然如旧,大家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路鸣说的南京帮和上海帮也不是胡扯的,所谓南京帮自然就是在这座大楼里办公的人,上海帮就是他领头的外勤这一块,现在主要是安恭根的行动大队。
安恭根进蓝衣社时就说过,只服从路鸣一个人的命令,哪怕是南京的命令也不行。
他这样做一是感激路鸣一直以来对他的帮助,另外他相信路鸣会对他负责,不会让他做太危险的事,但是南京政府就不一定了,有可能把他们当作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随手牺牲掉。
现在路鸣把黄炎宁拉过来作为自己的帮手,就是要在这座大楼里拉起自己的人马。
其实路鸣跟康泽合作时,并没有考虑这方面的问题,康泽对他一直非常信任,也非常倚重,虽然是康泽掌舵,但是出谋划策的一直是他,他也因此在这座大楼里有很高的威望。
但是有威望不一定就能得到人的忠心,对于这些黄埔精英而言,他们的忠心只会给予一个人,那就是校长。
上海分社社长既然是校长的代表,那也就是他们忠诚的对象,哪怕这个人威望不高,能力不强。
所以在现阶段,路鸣能争取到的真正忠心于他的人不会有多少,但是这种现象是可以改变的。
路鸣估计康泽走后,这座大楼里的人陆陆续续会调走三分之一,然后再补充进来更多的人,蓝衣社改名复兴社任务之一就是扩大规模。
这些新来的人就是路鸣要争取拉拢的对象了,毕竟以后再来的人不可能都是黄埔毕业的精英。
路鸣很讨厌这种钩心斗角的事,如果不是盛有德的坚持,他甚至想退出复兴社,专心去办特工学校,准备若干年后跟日本人好好干一场。
复兴社上海分社因为这些变动忙乱了一阵,骚动了一阵,慢慢也就平静了。
邓文仪和贺衷寒也都怕上海这里的人不服气,所以专门过来找所有处长以上的干部谈话,进行说服工作,路鸣自然也就陪着这两人在上海好好玩了几天。
最后,邓文仪和贺衷寒回南京了,康泽也实在拖不下去,只好办了交接,去江西组建剿共特别行动大队了。
风平浪静后,复兴社上海分社的工作总算步入了正轨。
清明过后的一天,路鸣接到了委员长侍卫长打来的电话,委员长要求他策划一个方案,对日本军方采取报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