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董卓面色阴沉地问道:“老大人是不是对董卓不满?还是认为献帝登基不对?”
袁隗没有被吓住,心平气和地对董卓说:“刘辩没有退位,连罪己诏都没下,你就另立新帝,各地州牧怎么会服气,这才是刚开始,后面出兵的人会越来越多;皇上都说了,可以当做没发生这件事,你眼下最好的方式就是,你以大将军的身份掌权,和陈留王一起控制洛阳。”
董卓不是傻子,陈留王和汉献帝之间的差别是可想而知的,和一个王爷一起控制洛阳,那还不如现在这样;董卓拍拍脑门说:“太傅,汉献帝还是个孩子,这样上去下来,那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再说,不立新帝,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刘弘也不会干啊。”
袁隗暗笑,是六国的那些人不愿意,只是刘辩现在取得冀州,又这样大张旗鼓地宣布讨伐洛阳,六国的人就不得不跳出来,继续和刘辩把游戏玩下去。木已成舟,谁都舍不得下船,那么你们就玩下去吧。
袁隗不动声色地说:“我已经老了,袁家的事现在都是袁绍袁闳他们做主了,如果你不改初衷,那么就和袁闳去商议吧。”
袁闳在屏风后面听得真真的,但是一直到袁隗继续敷衍了董卓半个时辰后走掉,袁闳才和李儒从屏风后面出来;李儒问道:“袁闳,你也听到了太傅的意思,你就出个主意吧。”
袁闳不屑地笑笑问:“不知道董大人是否愿意割爱?”
“怎么说?”
“把何袭人送给刘协。”
董卓沉声问道:“为什么?”
袁闳坦然答道:“为了激怒刘辩,这只是第一步,然后请荀爽出任司空一职。”
“不可。”李儒完全猜到了袁闳要做什么,首先是祸水东嫁,然后在一定的时候让荀爽出面去谈判,那么所有的矛头就会都指向刘协,刘协就危险了;董卓、袁闳都是不顾人的小人,甚至会主动砍下刘协的头颅去邀功请赏。
看见董卓投来诧异的目光,李儒不慌不忙地说:“洛阳拥立献帝的大有人在,如果偏偏奖赏一个反对献帝的荀爽,会让众人失望,质疑我们的实力和决心,别到时候袁绍还没打过来,洛阳已经乱了。”
李儒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袁闳只能退后一步:“那么先试试何袭人,就让班玉珊去当说客。”
“何袭人是我的,明天举行献帝的登基大典,就这么定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拦不住的事,我倒想看看,一个个都有什么样的本事。”董卓一拍巴掌就决定了,让袁闳、李儒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应该不会下雨吧?”
班玉珊只是在自言自语,刚才有人来见刘协,却没提具体是什么事,诡异的是刘协一口答应;无疑,这是一件筹谋已久的事。这让班玉珊有些为难,凭着几分倔强和执着,她藏着班鱼传的秘密,帮着刘协惨淡经营;可是,不管在刘协还是班鱼传那边,自己都是圈子外面的人。
班玉珊查过汉灵帝死亡的过程,怎么看班鱼传都是脱不了嫌疑,她轻轻叹息了一声,两道蛾眉皱了起来,很明显,这件事对刘辩至关重要。一名侍女快步走进来:“班姑娘,外面一下子来了很多人,看门的说,牛马大车将道路死了。”
班玉珊快步走上二楼,从窗口向外看,视线越过屋檐,确实看到了那长长的车队,几个身穿锦袍的官员都在和门口的人点头哈腰,还有更多的人在马车厢里没有出来。
班玉珊感觉有点不对,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危险?可是她不明白,明明陈留王府现在开始兴旺,为什么会有不合时宜的错觉;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刘协面色阴郁地走进来,扫了一眼班玉珊:“刚刚得到确切消息,明天举行登基大典。”
班玉珊顿时惊呆了:“王爷这段时间忙的就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