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已经在冀州磨刀赫赫,袁绍在河内郡摇旗呐喊,针对的可就是刘协称帝的事;登基大典一进行,就等于昭告天下,再也不会回头。刘协冷笑道:“刘辩不敢回来,我不出面,董卓他们能怎么样?接下来我要让所有人都明白,我才是真正的皇帝。”
班玉珊的头颅低低垂下,一声不吭;刘协的年纪太小,根本没有看到他那位哥哥的手段,刘协的决定,将改变很多人放人命运,包括她班玉珊的命运。刘协看出了班玉珊的担忧,抬手道:“外面的事你不必管了,刘弘会派人去弄。现在有另外一项任务交给你。”
“嗯?”班玉珊抬头,任务,这可是刘辩第一次对自己说到任务;刘协道:“刚得到消息,何袭人没走掉,你去劝劝他,嫁给董卓;董卓的夫人已经死掉了,何袭人好好侍候董卓,兴许董卓一高兴,就把他扶正了。”
刘辩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露出残忍的快意;何进一度是刘协的噩梦,是让刘协喘不过来气的罪恶帮凶,何进死了,可他儿子女儿还在自己手里,后面可以好好出一口恶气。
可班玉珊却眉头紧皱,这次在洛阳的行动成功得太容易,留下了好几方的力量,班玉珊把这些念头强行压下去说:“洛阳一役,豪门已有所警觉,我担心……何袭人的事于大局无补,反而易生乱子。”
刘协脸色阴沉下来,这可是他的主意,居然被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此质疑?好在刘协没有失去理智,咬着牙说:“我就是要他们看到我的獠牙!”
到了这份上,班玉珊只得闭上嘴,君主可是真龙天子,怎么会有獠牙?
刘协也察觉了自己的失态,补救道:“姐,我也是没有办法,董卓的凶残你是晓得的,我们就是那任人捏的泥团;你要是不去,兴许董卓还要用强,这也是为了何袭人好。”
明知道是假的不能再假的假话,班玉珊只能选择相信:“好吧,我去一趟大将军府。”
洛阳的大将军府几乎就像一个军营,西凉军任意地进进出出,战马悠闲地吃着花园里的野草和鲜花,那些羌人战士看见班玉珊都露出挑衅的笑容,甚至调戏地高叫着班玉珊听不懂的词语。
以班玉珊的智慧,压根不需要听懂,就看那些羌人猥琐的眼神便能猜到话里的意思;董卓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是故意将一支刚刚到达洛阳的羌军安排在这里,含着威胁何九韬和何袭人的意思,说白了,是欠缺大人物的风度。
何袭人的小院前站着站岗的士兵,小院里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本色,与外面的将军府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何袭人正坐在木凳上晒太阳,看见班玉珊进来,冷笑道:“恭喜,皇后娘娘。”
面对何袭人讽刺的目光,班玉珊苦笑道:“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刘辩已经占领邺城,来信要刘协好自为之,说给刘协、董卓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在一年之内不称帝,到时候一切原还原,便赦免两人无罪。我们都看走眼了,刘辩的心机深不可测。”
何袭人锐利的目光一闪而过:“可是依旧阻止不了刘协称帝?说吧,找我什么事?”
班玉珊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犹豫了半天才说:“董卓想娶你。”
“娶我?”何袭人笑了起来:“董卓不是在皇宫里都胡作非为吗?还需要这样郑重地请你当媒人?看来刘协还是喜欢那把龙椅的,你们真是伉俪情深。其实你不需要找我,你去找何九韬,他一准答应。”
班玉珊喘了口气说:“袭人,我是希望你幸福。”
勉强之下,班玉珊的幸福两字声音跟蚊子叫差不多;何袭人收敛笑容,目露凶光说道:“你是董卓的帮凶,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班玉珊灰头土脸地走了,何袭人立即被绑了起来,嘴里还塞上了布团,不是怕何袭人叫喊,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