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跌回了地上。
彭虎扭转鬼啸,刀锋直指向綦灿灿,嘴角斜起恶狠狠道:“还真是异闻趣事,竟然有人送上门来抢着要死。都莫心急,大爷我的鬼啸会一个一个伺候的。”
轰隆隆————!!
头顶殿脊上方传来一阵穿云裂石的巨响,吸引了殿内所有人的目光。
顷刻间,中脊开裂坳陷,殿梁|青砖琉璃瓦砾同时开始剧烈颤动,梁上尘泥砂石飕飕滚落下来,无情地飞向人群。
如同烟山岳崩殂怒吼,献殿里烟砂漫天,悚目惊心。
殿内之人心下骇然,不觉已呆若木鸡,直到上方银光一闪,大殿像是被人自外凌空劈开,带着轰然巨响栋榱崩折,殿宇中倾。
献殿这幢堪比琼台玉宇的恢宏建筑,就在众人仰视之下被人豁开了一个洞,沙泥俱下。
混乱之间,两道水净素月的白色身影自殿顶凌空跃下,扑步着地,一柄灿若星辰通体银光的宝剑斜横在身前,持剑人风姿飘逸,威仪棣棣。
“哥——”
陈胥拨开额前碎发,朝露般清澈的眼睛看向陈朞。再次见到兄长,陈胥的情绪百感交集,既开心又为他的折返而担心。
“揽、揽......”
穆遥兲也辨出了被滇河剑护在身后的另一个白色身影,正是殷揽月,为何她没有随着陈朞逃离这?鼓学宫?!
穆遥兲欲呼又止,生怕一个言语有失,便曝露了揽月的身份。
“香、香香?!”
飘摇亦同样惊愕,一瞬间变貌失色,失音一般麻木地呆立在原地。
“她——就是她——她就是天香夫人之女,阆风派的殷揽月——”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秉正无私的正人君子,此时江淮为了能将够转移祸端,毫不犹豫地将揽月的身份戳穿。
“江淮——你这个王八蛋——歪心邪意,心术不正!”聿沛馠痛恨至极,啮齿而视。
骚乱声里,还是极易分辩出“殷揽月”这三个字。
一向平静散漫,疏狂嘲讽的计都忿然站起,冰冷孤傲的紫瞳里不无震惊地凝视着面前白衣叠雪的清丽少女,眉心间隐隐蹙动。
“是谁人胆敢满口胡言,戏弄本大人!彭虎——!”
计都紫瞳圆瞪,闪烁着火样炙烤般的威力,使人为之震慑。
“没有人戏弄你,我的确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揽月星眸里凝结着哀怨,语气却出奇地平静,听不出丝毫畏惧。
飘摇眼神迟滞,僵直地盯着揽月,说道:“香香,你可莫要冒名顶替,其中缘故你可不懂。”
殷揽月目光灰冷,寒光闪闪直视飘摇道:“殿内百派不皆是你墟棘峰的阶下之囚吗?我还有何必要冒名顶替。”
飘摇侧面偷瞥一眼计都,只见计都霜冷着脸目光棱棱地在揽月身上霍霍打转,时而狠戾,时而慌乱,看起来他跟飘摇一样,不肯轻信世上会有这般巧合。
“不肯能!”飘摇替计都说出心中猜疑,道:“弱水庵里你留给大人的丹瓶里装的分明是八转丹,你若真是阆风殷掌门之女,怎可能会习得外丹的丹阳之术?”
碧血丹心,舍身取义,竟然还要想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着实可笑?
揽月一指褚君山,冷笑道:“哼,你若不信,问他便可。”
计都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面容阴冷且危险,他什么也没说,对着褚君山微扬下巴示意着。
褚君山立刻低眉下首,屈卑道:“大人,此女的确是天香夫人之女殷揽月。”
计都依旧没有开口,冰冷地脸拉得更长了些,深沉的紫眸里不知正酝酿着什么。
褚君山完全琢磨不透计都的喜怒,只得敛气屏息茫然退立一旁,小心地以余光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