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
“妳该有发现,自从进了织云岛厉耀没再出现。”承昀耐着被挑起的焚心之火,低沉嗓音如同饿狠的野狼。
即便俩人读得再多神国遗物,也没法子立即应变啊!
更别说肇宁帝没于东越,心能有多不甘?
能叫奕王这个不知隔了几代的不知名孙儿藏起骨灰,多年来借地利之气焚香祭拜但求复辟,借此更多方揣度各地权臣谋一己之私。
两王相斗数十载,奕王更是缜密布局二十载,他们能放弃?
即便今日揭穿了天谕的骗局,神后再临应正在她身上,仍是不争的事实。
怕了!
那枚取魂针真叫他怕了!
怕失去她,怕哪一日醒来失去她的踪影。
“织云岛本就存在障壁,那个老头出不出现又有何干?指不定他是寻到躯窍跑回去了。”指尖轻划着男人下颌新生胡荏,颜娧几番企图再吻上薄唇全被挡得彻彻底底。
擒住那双作乱的纤手剪于身后,承昀拒绝被扰乱心神。
“你对我下手也狠了。”明知不疼小嘴里仍免不了抱怨。
“真能狠心?这艘船正好送妳回北雍。”承昀怎可能被那娇气给哄骗?
“我不!”倔气眼眸燃起了一簇火花,轻拧琼鼻,只差没跺脚出气地。
承昀又被气笑了。
真能洒脱的、不管不顾地将她送回北雍,哪还有机会听她说起要不要?
于她,说好听了是尊重,说难听了是宠溺。
没点小心思又怎会耍手段叫相汯上不了船?
瞧着那熟悉的温柔又悬回眼底,颜娧双手捏了把男人不做半点表情的冰冷脸庞,努了努唇瓣,嗔道:“休想把我骗回北雍,你心底定有其他计策。”
“谩天谩地也谩不过妳,更何况本来就没想瞒。”承昀擒住一双葇荑,引她一同瞧了几圈周遭紧闭的船室。
颜娧:……
有时候太懂得他的想法也不是挺好,想针对这艘船下手的心思太过明显啊!
难不成找回容家船厂叫他有了破坏船只的坏心思?
他眼中丝毫不保留的恶趣味着实叫人头疼。
“不舍得船里的东西?”
颜娧额间抽了抽,这不是明知故问?
讨回来都还没捂热,就打算沉海?
“出发前,秋姑姑早已安排好另一组斗茗的器具前往京城。”
男人唇际丝毫不遮掩的笑意,着实叫人不愉悦啊!
“那为何不提醒我岛上东西别要了?”
看着她肉疼有意思?
留在岛上笼络人心不也是不错?
“不拿怎么逼真?”承昀提起纤腰,贴上俩人胸膛,唔哝软语在她耳畔细缠绕说道:“不生气,我赔给妳,我整个人都赔给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