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全都等着德贵妃或者勤公公来求助,眼下的日子过得好不快活啊!
今年因为冀州城的战事胶着身不同处,过惯了几年有他陪伴的生辰,心里也不免有几分怅然,考量身居深宮人心诡变,即便有再周全的防护,也没敢把小崽子带在身旁,没办法确认雍城后宫的安危之前,他们三人注定得短暂分开一阵子了。
只能独自迎月眺望两个在远方的至亲啊!
寂静的夜色被匆忙的步履声惊扰,她挪动身躯伏在檐脊,看着宫门永巷形色匆匆而来的立夏,手里不知拽着什么东西,着急地往殿内来,醉得清醒的她知道是寻她来的,因此好整以暇地枕着藕臂,抬手招呼不知该不该打扰的立夏。
“嗨!”颜娧扬起媚人的浅笑呼喊着廊下的人。
立夏抬眼不由得嘴角抽了抽,生辰小酌不为过,这也醉得过分了些!
从上午主子们就在偏殿开始闭门饮酒,任何人都不准叨扰,眼下都已经酒不知道几巡了,主子早就不知睡几回梦了,独独小祖宗在屋簷上继续喝。
握了握手里的空空如也的信封,立夏那是一个愁啊!
姑爷特地从冀州城来了个什么都没有的信封,一路上只交待要平整送达,其余什么字都没有,只请人顺道带了口信:我们一起看星星……
瞧瞧他家姑娘那双清透诚挚的大眼,他根本不舍得叫他失望,因而抬头看了被乌云遮挡的清冷月色,没降雪就得偷笑了,哪来的星空可看?害得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把信笺呈上去,什么都不怕,就怕姑娘心里失望啊!
“夏叔怎么了?”颜娧长那么大还没见过果断的男人能犹豫至此,远在冀州城的男人到底是托付了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姑爷给捎了口信。”立夏跃上屋顶,恭恭敬敬地半跪在她身前,强忍着颤抖把信递了过去,看着小姑娘期待的神情,只能硬着头皮说出那句话,心里怨怼着姑爷的不上心。
颜娧翻了几次确认真的只有空荡荡的信笺,姣好唇线浮上了玩味的浅笑,这是在报复她平时给他的信件字少,居然连一个字也没留下!
上个月,她以树薯粉给他做了几个鸢尾花煮水,再加上枸橼酸汁做成紫色晶冻的小茶点,给不爱吃糕点的他当作生日礼,也不需记仇得连几个字都不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