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状告江南道总宪大人的公子……哪有那么容易?
孙佩兰只有先回暖香阁,问问相熟的老鸨和姐妹们有什么主意?
然而主意没问出来,却又遇到了在此寻欢作乐的桑忠昌,当场又把孙寡妇给堵住了,还要对她行苟且之事。孙佩兰性格刚烈,就是不从,暖香阁内又是人头攒动,桑忠昌便也没有能够成功,只得悻悻而退。
暖香阁里的人谁不知道孙佩兰冤枉,然而他们却又不敢得罪桑忠昌,只能先替孙佩兰暂且抵挡过今天,便建议她去鹤鸣寺那边避难。
这下可好了。
原本想要治桑忠昌于死地的孙佩兰,现在却成了过江的泥菩萨了。
她越想越是憋屈、越想越是冤枉,要不是萧文明早来了这一步,或许不过一念之间,这孙寡妇便已悬梁自尽、香消玉殒了……
不过现在好了,孙佩兰遇到了萧文明,那她的冤屈也就有了昭雪的机会。
然而机会归机会,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拿孙佩兰来说,说破了大天,他毕竟还没有到江南道总管衙门击鼓鸣冤,那老奸巨猾的桑淳元自然可以推说自己毫不知情,这冤屈也就无处可申了。
因此现在要做的不管是不是多此一举,首先是要向桑淳元报案,至于他是秉公执法还是包庇儿子,自然由萧文明出面见招拆招。
然而报官最重要的是讲究证据,如果空口无凭,那桑淳元自然可以说是在诬告,那非但没法把桑忠昌告下来,反而还会被倒打一耙。
因此温伯明说道:“以民告官难就难在这里,没有确凿的证据,是告不下来的。不知孙姐姐可否留下什么过硬的证据?否则官官相护、层层推诿,就怕这冤屈也就不了了之了……”
孙佩兰脖子一哽:“证据?我就是证据!”
温伯明笑道:“唉……你可不算证据……大家各执一词,难以分辨啊!”
孙佩兰的脸憋得通红:“我有一句话只要说出来,那便是铁一般的证据。我不要脸……当初那桑忠昌在暖香阁的想要非礼我的时候,我看了这厮那活儿一眼……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蛋皮上有一颗蚕豆大小的红斑……千真万确!”
这可真是一条过硬的证据!
那东西可是一个人最私密的
部位,寻常是不会被人看见的,要是真被人看见了,除非是在办那事的时候。
而办那种事,要么是你情我愿,要么是一方霸王硬上弓。
可当巧不巧,桑忠昌威逼孙寡妇的时候,暖香阁上上下下那么多只眼睛都看见了,谁不知道桑忠昌玩的是硬的?
这样就直接将桑忠昌图谋不轨的恶行证到了死处,他强抢民女的罪行是跑不了的,剩下的就是他杀人夺妻的罪行了。
这件罪行的证据就更不难找了。
那秀才尸骨未寒,尸体就停在狱神庙,还未火化下葬,就算是肉体腐烂了,骨头上被打留下来的伤痕依旧是清晰可辨。
只要证明了桑忠昌确实同孙寡妇一家有瓜葛,自然就可以对他进行审讯,以桑忠昌的软骨头,是经不起三刑五典的折磨的。
就算他爹桑淳元从中作梗,没法直接审讯桑忠昌,可桑忠昌身边的那些马仔、跟班,却是跑不了的——这帮人见利忘义,或许根本就不用刑,吓唬他们两句,也就招了。
盘算到这里,萧文明觉得告倒桑忠昌已然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借此扳倒他爹桑淳元,虽然不能说是十拿九稳,但至少也打开了一个突破口,是能够好好做一做文章的。
于是萧文明又对孙佩兰说道:“孙姐姐临危不惧、机智沉稳,比寻常男子还强呢!有你记下的这条证据,他桑忠昌就是插翅也难逃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地间的至理。我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