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等死的模样,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面前的几个人。
璇玑看了良久,终于确定了乞丐右手臂上的月牙疤痕和记忆中的如出一辙。
“梁玉洲?”
听见了璇玑的声音,乞丐的眼珠子缓缓的转了一下,然后移到璇玑的身上,最后又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璇玑又道:“梁玉洲,是我,程璇玑。”
乞丐也认出了璇玑,他的眼神中一瞬间浮现出了许多的情绪,有激动,有怀念、有伤感、还有自卑,和一种无脸见人的羞耻。
可最后,他没有和璇玑相认,而是捂住了脸,“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梁玉洲。”
璇玑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我怎么会认错?你手上的牙印还是我咬的。”
璇玑的母亲和梁玉洲的姑母是手帕交,小时候两家人也经常在一块儿相聚,她和梁玉洲年岁差不多,也经常在一块儿玩。
两个人都是家中最受宠的孩子,所以产生矛盾的时候,都是不肯认错的,闹急眼了还会打起来,梁玉洲手臂上的牙印就是她咬的,不过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当时梁玉洲也扯掉了她的一缕头发。
柳氏要的那个机巧八珍盒,便是梁玉洲的父亲送给璇玑的。
乞丐捂着脸,歪歪斜斜的站起来,口中不停的重复着你认错人了,然后扭身就向跑。
可他的一条腿也废了,没跑几步就重重的摔倒在了地方。
璇玑吩咐甜果儿,“拦住他!”
甜果儿一见璇玑和乞丐是认识的,连忙跑到另外一边,张开双手挡在了他的前面。
梁玉洲好不容易从地方爬起来,却发现前后都被人堵住了后路,周围渐渐汇聚了看热闹的人,他情绪激动之下竟然晕了过去。
璇玑连忙跑上前,去试探他的鼻息,确认他还有呼吸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甜果儿,叫车夫过来,把他抬上车,我们回庄子上,然后去请个大夫。”
梁玉洲被抬上马车后,璇玑这才看清楚,梁玉洲远比她想象得还要凄惨。
甜果儿一同进了马车里,正拿着水,想要给梁玉洲喂一点水,可他不省人事,喂进去的水也流了出来。
璇玑抬起眼,就发现白沧正在打量梁玉洲,那眼神,让她有些看不懂,却无端的觉得不寒而栗。
她感到不安,“白沧?”
白沧抬起眼眸,“嗯?”
只是一瞬间,他就恢复了正常,快得让璇玑觉得自己眼花了。
“怎么了?你在看什么?你也认识他?”
白沧道:“不认识,我只是有点好奇,你怎么会认识一个乞丐?还知道他的名字。”
璇玑摇头,“他原本不是乞丐的,我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我离开京城两年,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她把自己和梁玉洲的事简单说了,然后问甜果儿,“南街甜水巷的梁家你知道吗?他家祖上曾在朝中供职,后来几十年家中无人高中,便做起了布匹生意。”
甜果儿说知道,“一年前,梁家的事在京城,可是一桩大案。”
“什么大案?”
“一年前,有一伙黑衣人闯进了梁家,将梁家上下一百多口人杀了个干净,最后还放了一把火,烧去了一切踪迹,梁家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邪神?竟然连小儿也没有留下,朝廷最后也没查出个结果,就把责任推到了流窜的土匪身上,说是梁家有钱,土匪为了夺财才杀人,可当时明明有人看见,那些从梁家抬出来的尸体,有些手上的玉镯都没有取下,哪里是为了夺财?”
璇玑声音沉沉,“这些事我竟然全然不知。”
她被关在老宅里,能听见消息的地方都是老宅下人的口中,京城发生的事,老宅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