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南武平西以独断而克,苻坚伐南以独断而亡;周袁专任磊而霸,西羽专任子之而败,事同而功异,何也?”
“这题目涉及的典故很多,但这些典故当中都涉及一个同样的问题,就是专制,学生以为该题目可以理解为‘谈谈专制的优劣?‘”
“同样的做法,但是在不同的朝代,不同的背景下,产生了不同的效果,学生认为,是否要实行专制需要综合多方面的因素去考虑……”
院子里面,苏夏跟孙艺晴手牵着手,避开了在国子监里走动的人,两人听到激烈的讨论声,好奇地靠近过去。
苏夏将手指放到嘴边舔了舔,弄湿之后,戳向墙纸上。
孙艺晴也跟她做着一样的事情,两人撅着屁股,趴在墙边往里头看。
“他们是在上课吗?可是大家怎么吵架了吖?”
苏夏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一个小洞看得不够清楚,她手指转了转,将这洞戳得大了一些。
露出了一整只眼睛。
“周袁专任磊而霸,就是说公子袁任命磊为周相。一切大权都交给磊,在磊的管理之下,公子袁公成了当时的第一霸。
这意味着公子袁的这个做法是可行的……我们可以沿用……”
“可是你大概忽略了,磊死了之后,公子袁依旧采用同样的方法,却错误任用了一个小人,以至于国家被弄得一团混乱。
他太过于依赖磊,以至于当磊死后,他也病死后,他的尸体一度无人问津,很不凄惨……”
“这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有自已做主的权利,学生以为这一切都看皇上如何决定……”
“他们在说什么吖?”
孙艺晴听得一头雾水。
苏夏也听得一头雾水,她现在还停留在学《中庸》的阶段,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
但她听到最后面一句话,皱了皱眉头。
“是谁在外面?”
孙艺晴说话的时候,夫子听到了,朝着她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个被苏夏戳得能露出一个眼睛的大洞瞬间吸引了夫子的注意。
他脸上染了几分怒气:“进来。”
苏夏在书院里的时候最怕夫子了,虽然她之前在家里也经常跟柳如是坐在一块吃饭,可到了书院之后,对夫子还是会有一种天然的敬畏。
听到里面素未谋面的夫子发怒,她牵着孙艺晴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低着头,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
刚还在激烈讨论的众人,看到两个小姑娘走进来,都惊讶得停止了讨论。
“两个小姑娘?”
“国子监怎么会有小姑娘进来了吖?”
“那个小一点的小姑娘长得真是好看,比我妹妹好看太多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衣服里藏了什么?怎么看起来有点像砖头?”
“怎么可能,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在身上藏转头,难不成还要用来打架吗?”
夫子眉头皱得死死的,压了压手,“安静。”
大家瞬间安静下来。
夫子问苏夏跟孙艺晴:“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夏仰起头,奶声奶气地应道:“我是苏夏,夫子可以叫我夏宝,她是我孙姐姐,孙姐姐说国子监不让女子进来,可是我觉得这是不对的,孔子也爷爷都说了,有教无类,那男子能进国子监,女子也能进来。
于是我就跟孙姐姐一块进来玩了。”
夫子是坚定地觉得男尊女卑,女子就不该进书院,不然就是对学子们的侮辱。
也是对他一个夫子的侮辱,况且这两人还是进来玩的,国子监这么神圣的地方,她们竟然只把这里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