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玩耍场地。
他黑着脸:“谁放你们进来的?”
他定要跟祭酒说说,国子监的守卫该换人了,竟然连这样的两个小丫头都放进来了。
孙艺晴被夫子的黑脸吓到,身体抖动了一下,但还是坚定地挡在苏夏面前。
苏夏从她身后探出头来,理直气壮地应道:“没有人放我们进来哒,门口的哥哥也是笨蛋,说女子不能进国子监,不让我们进来,我们就自己爬进来了。”
她刚砸的洞太高了,跨不过,只能爬进来的。
爬墙?
夫子跟众学生们都认定他们就是爬墙进来的了。
“你们继续想一下刚才的问题,老夫先将她们送出去。”
弄清楚她们进来的缘由,夫子现在只想赶人。
他过去对苏夏她们做了个驱赶的手势,“走,我带你们出去。”
苏夏往前迈一步,挡在孙艺晴面前,气呼呼地说道:“我都说了我跟孙姐姐要进来玩的,我们才刚进来,还没开始玩,我们不能出去。”
“国子监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你们赶紧出去。”
夫子已然不太耐烦了。
苏夏站定不走。
他伸手推了一下,推不动,又推了一下,还是推不动。
苏夏气得脸鼓得跟小包子一样,说道:“他们都能进来,我为什么不能进来吖,明明刚才他们说的问题我也会回答吖。”
“他刚刚说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这话很不对,”苏夏指着提出这观点的男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已经连续参加了六次科考,每次都止步于秀才,难以往前更进一步。
现在满脑子就在想着写策论的时候要怎么迎合皇上迎合主考的官员。
看到一个小丫头指着他说他说的话不对,他当即来气。
苏夏却没给他发泄的机会,继续说道:“天下者非ー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
天下是百姓们的天下,并不是皇上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要是皇上做的事情引起了民愤,那么就会有人造反,想要取而代之。
这就跟我们家一样,我们家也不是阿爷一个人的家,要是阿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管其他人的死活,也不管大家愿不愿意,那大家就会选择跟阿爷断绝关系,都不想理阿爷了。”
她这话音一落下,讲堂外面响起了鼓掌声以极一道虽然有些沧桑但不失沉稳的声音:
“好,说得好,小小年纪便有此番见解,实属难得。”
孙艺晴吓得猛地抬头,“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