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财阀了。
这种听话既表现在他们没有任何动机推翻皇权,也体现在刘钰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定下增加产能的想法。
是不是真的能打开外部市场、几成把握,那压根无所谓,甚至不必考虑。
“国公,可准备让我们扩大多少万斤的产能?只要国公报个数,趁着如今天气尚寒而无雨,正可开工。”
刘钰报了一个大约是去年湖北盐引数三分之二的数量。
旁边的林敏一脸的懵逼,心想自己这个两淮盐政使真的快成空架子了,这么大的事,自己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转念又想,得,虽然现在天朝的海外贸易中心在江苏,但自己这个江苏节度使,快混成徐州府尹兼江宁府尹兼海州牧了,海外贸易的事自己不知道也属正常。
反正这事是你提的,产量激增要是出了问题,找不到我头上。
他既不懂海外贸易,这时候只能从天朝官员的角度分析道:“此事倒也确实有利而无害。”
“若能卖出,自然最好,每年盐税增加许多。”
“况且,各地产盐,多不稳定。或遇大风、或遇大浪、或遇淫雨,有时候便会缺盐。”
“之前淮南海潮倒灌,还需从四川、福建调拨一批盐来支应。”
“日后若是再出类似的事,自是要以本国为本。可停了对外贸易的盐,直接支应别处即可。”
“日本国颇大,人口不少,国公所报增加的产能,倒也不算多。”
刘钰笑了笑,赞道:“是啊。若是朝廷控制土地买卖,能像控制盐政这么严格,我这个工商部完全就可以解散了。”
“如今你们这些产盐的,至少在盐之一事上,可以做到舍近求远。近处盐区,不准你们卖,你们就不能卖,只能往外跑。这是逼着你们当英雄哩,总比那些眼睛总盯着国内那点大饼的人强。”
“林大人想的倒有远见。总归,怎么看,都是好事。”
几个投资商互相看了看,都点了点头。
如今已经把淮北原本的小生产者基本逼破产了,这时候也就无需用之前那么狠厉的手段,粗暴圈地了。
如今靠着资本,把那些附近可用的、或者合适建大厂的盐区低价收买下来便是。
几个月前高价买,很多人不卖。如今低价买,定是卖者如云。
刘钰对淮北盐的生产能力是不怀疑的,莫说现在引入了初步近代化的工厂,便是原本历史上,靠着私盐,百十年间,愣生生就把淮南盐区直接干爆了。
历史上淮北私盐干爆了淮南盐,也算是张謇等人在淮南开办垦荒公司的前提。
自然条件,确实这边更好一些。
而对投资商来说,这种投资自然是越快越好。
越快,越是早点做成既成事实,越好。
到时候,做成了既成事实,哪怕日本市场打不开,也可以去向朝廷哭诉:你看,我们生产了这么多盐,食盐滞销,救救我们,日本去不得,那也可以把别处的盐区划给我们啊。
…………
巡视结束几天后,刘钰等人便在还在建设中的连云港上了船,前往京城。
一路无事,直到船过了威海卫,已经进入渤海湾的时候,刘钰忽然试探着问了林敏一个问题。
“林大人对前朝徐光启的晒盐垦荒一策,看来颇为支持。那么林大人以为,淮南盐改,其根本在于引、票?还是生产方式?”
林敏呵呵一笑,心道引、票你都给玩成什么样了?引、票,都是饮鸩止渴,都是修修补补,你自己在淮北怎么搞的明票暗引你心里没数吗?
按你这种均田兼并再均田的玩法,票法、引法,根本就是左手右手,谁也没见的多有优势。
等着二十年后,盐票又被大囤积商垄断,你反手再把票改引,那还不是换个名目,换汤不换药?
如今你却问我,根本在引票,还是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