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不必去做;私塾先生,因着有秀才身份,来就是教书的,故而也不必去做。
对王成而言,他是老人,年纪不算丁口,当然也不授田。
对私塾先生而言,他是教书先生,村社和他没关系,他又不住村社,日后是要在镇子里生活的。
如今才来,诸多不便,地也未垦,尤其关键是还没有完成第一次春种秋收的过程,老人心里终究还是不踏实。
但要说震撼,这里的生活已经震撼到了王成了,至少冲澹了他被儿子捆绑着塞在土车子上推倒济南府的气愤。
震撼的倒不是这里吃的窝头或者白面馍,这就是正常餐饭。
震撼的,是看着他暂住的这家人院子里,堆得满满当当的、像是墙一样高的木柴。
还有这两天看到的让他震惊于几乎又要骂“败家子”的场景——做饭,居然不是烧高粱秸秆或者麦秆,而是烧的木柴。这些木柴,都是大腿粗细,被斧子噼开的。
正如他家的那几棵榆树,在确定要走的时候,还卖了个价钱。
这是很正常的,有些人家会在门口栽几棵树,既是为了荒年时候能够吃自己家的榆树叶子——荒年时候,榆树叶子也不是随便摘的,都是有主的,摘一堆榆树叶子送人,那是莫大的人情。
也是为了有时候急缺钱的时候,把树砍了,卖几个钱。
不管是当柴、亦或者成材做木板,一般都是能卖几个子的。
可在这里,大腿粗细的木柴,竟是直接烧火?
更让他震惊的,便是询问暂住的这家主人:你们家的麦秸垛怎么不见?
这家主人的回答,直接让王成惊掉了下巴:烧了啊。收完麦子,直接在地里烧了。
这就是在鲁西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移民到扶桑之后,所震惊的第一件事。
彷佛,之前生活的一切逻辑,在这里都被颠覆了。
烧柴,而且是烧笔直的粗树噼开的木柴、而不是树枝麦秆之类的“小事”,真的可以颠覆很多移民者的三观。
不敢想象。
甚至……难以理解。
书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