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叶腾面上笑意扩散,拱手一礼,将张开地迎上右手尊位,未几,条案之上,便是美酒佳肴陈列,更有身材曼妙的侍女歌舞呈现。
推杯置盏,倒是一片的祥和,丝毫不见秦国对于如今韩国的压力。
张开地久经于此,焉得不明白越是如此,越是表明秦国对于韩国的在意与压力,连先前自己献上的王书与舆图都未一观。
所谋……不言自明。
“张相国,不知近日可曾见过韩非先生?”
看着面前风姿绽放的舞女,周清举杯看向不远处的张开地,多日之前,咸阳那边便是传来消息,韩非已经自动辞去中央学宫法家院堂博士一职,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来根据罗网所查,其人已经归于韩国。
于此,周清只能是摇摇头,其人还是做出了最为不理智的决断,莫不真的要决定和韩国共存亡?
“九公子?”
“其人远在秦国,下臣如何得见,武真侯说笑也。”
张开地闻声,又是一愣,处于宛城之中,一颗心早已紧紧绷起,生怕那一句话说的不对,得罪了武真侯,就直接回不去新郑了。
突闻对方此言,张开地面有疑惑,九公子韩非一直在秦国的,自己一直在新郑,如何得见。
“莫不张相国不知韩非已经返回新郑半月有余,有此大才相助,韩国复苏有望,韩非先生再上《强韩书》,想来韩王不会再拦阻了。”
无论张开地是否见过韩非,都已经不重要了,轻轻抿了一口醇香,笑而看向张开地,数年前,韩非三上《强韩书》,被韩王嗤之以鼻。
如今,不知又会是一个什么局面。
“这……,此事由大王所决断,下臣未可得知。”
九公子三上《强韩书》,自己自然知晓,但九公子虽有大才,却不通韩国庙堂之理,《强韩书》内诸多言语,无论是对大王,还是对于血衣候,还是对于自己,都是一个极大的伤害。
如此,怎可认同。
于此言,张开地未敢多做深究,只是从武真侯所言,九公子已经回到了韩国,脑海中闪过进来孙儿张良的行踪,似乎的确有些奇特。
“当初韩非先生三上《强韩书》,而韩王未曾给予理会,相国可知我王曾有评语!”
看着张开地一脸紧张的模样,对于韩国,大王曾给过韩国机会,若然当初韩国能够重用韩非,说不准如今的局势真有不同。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随意轻言,视线继续落在张开地身上。
“下臣愿听秦王之言?”
张开地心中又是一突,连忙放下手中酒樽,拱手一礼。
“韩国作践不世大才,何颜立于天下!”
简短的一语从周清口中流出,落在张开地耳边。
豁然间,张开地浑身不自觉的颤动起来,虽为夏日,但背后仍旧阴凉的气息绽放。
酒宴过后,张开地未敢继续在宛城停留,继续待在宛城,怕是自己一条命都要被吓的不存了,慌忙返回新郑,将此行所语说道韩王听。
王城偏殿之内,韩王安亦是一脸的煞白!
“逆子……竟从秦国回到了新郑?”
平复内心的惶恐,南阳之地越是表现的轻松不在意,韩王安心中越是焦躁不安,加持从张开地口中得知九子韩非归来,更是勃然愤怒。
若非韩非执意孤行,韩国焉得有今日。
秦王看重于逆子,逆子只需顺从就好,何以违背秦王意志,以至于如今韩国求存不可得,一切都是逆子带来的,这个时候,逆子还有颜面返回韩国。
“秦国武真侯不会此事诓骗于我。”
张开地轻叹一声